逍遥峰。
初入此地,慕云便感知山峦周身灵气浓郁,与飞来峰禁地不分伯仲。
此峰周身必有聚灵大阵,否则仅凭地脉,不可能生的此番鱼跃浅溪,祥云满布的光景。
如此阵法,大师姐能否做得到她御剑浮想。
迎风落地。
“师弟,可以松手了。”
“哦哦,好。”
“感觉如何初次御剑,身体若是有许不适,实属正常。”
“真细,真软”
“嗯”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不适,”白锦急忙摇摇头,“就是太高了些!”
慕云满脑子问号。
起初她还真怕这小师弟吓出什么好歹。
实在是她占着六峰五代弟子的小师妹这称谓太久,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比她辈分还小的师弟,由不得她不上心。
可这新师弟言语间有些跳脱,有些话让她很难理解,这让慕云很是惆怅。
难不成真是她只顾修行,忘却了如何交际
“白师弟,你那师尊,是什么样的人”
慕云思索片刻,挑起话茬。
在她的认知中,她的明雨师尊有师兄弟五人,均为各峰师祖,峰柱,在宗门大祭时都有过目睹。
唯独这明盈师伯,终年不见其踪影,师尊言语间也带着些许避讳,少有提及。
“道法自然,真真人也!”
白锦把老头夸上了天,伸手指指峰顶悬崖,“喏,在哪儿呢!”
慕云顺着他指尖看去,白鹤腾空,绿青茵茵。
人影却是不见一个。
白锦嘴巴掉在了地上,惊呼道:“人呢!我那么大个老头呢!”
——见鬼了,那老道不会入定羽化,原地兵解了吧
慕云抿嘴,长袖一卷,将白锦托起,直冲峰顶而去。
二人双双走进竹屋中。
屋内物件极少,仅有一卷被褥和一架竹桌,桌上放一书信和一盏油灯。
白锦快步上前,拿起书信:
“好徒儿,不必挂念。
想来是你福运滔天,祥瑞庇护,让为师入定时有所明悟,瓶颈松动。
明雨条条框框最为繁多,你也已经见识到了,日后修行若是无法忍受那道婆,回逍遥峰潜修便是。
为师要去往那西方佛国参悟道法,望有所得,保重,保重。”
“咔。”
白锦将书信攥出褶皱,眉眼抽搐。
去佛国论道亏你这老头说的出!
骗三岁小孩呢!
慕云轻抿嘴唇,也不知如何安慰师弟,她本就不善言辞。
眼看师弟眉头不展,郁郁寡欢,她缓缓开口:“无妨,师姐今后教你修行便是了。”
“师姐!”
白锦喜极而泣,坐定在竹桌旁,泪汪汪地抬头。
表面伤心至极,内心乐开了花。
便宜老头走了,白得一软哒哒的师姐,这买卖赚大了!
慕云上前,轻抬道服的裙摆,屈膝而座。
“我为飞来峰五代弟子,殷慕云。
主修功法《白玉经》与秘传《东来剑典》。此后修行一事皆可问我,不必拘谨。”
白锦频频点头,原本他还以为师姐姓慕名云,原来另有其名。
而她口中那《白玉经》,恐怕就是她主修之功法,与师父留给他的《逍遥游》是同一事物。
那《东来剑典》,就如同先前功法后面记载的那些“风云动”,“垂天翼”一类的技艺,都是以功法催动的术法。
“师姐,你如今是何等境界,可是那元婴境界”
“不是。”
“那化神”
“也不是。”
“呼。”
白锦深吸口气,想不到师姐多年修行才达金丹境界,修行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还要难上许多。
“师弟,在运转功法之前,师姐先问你,你修行为何”
殷慕云那张俊美的面容扳起,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严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