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等人就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在沉默中下了城墙,骑上快马直奔咸阳的方向而去。
他们才刚离开不久,
便看到了自那边城之上,狼烟燃烧而起。
狼烟烧,烽烟起!
淳于越等人知道,大秦与匈奴的这一场战争彻底打响,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除非一方失败退出,否则这场战争绝不停歇。
此刻,
在那冬季的草场之上,
刘季与克里昂两人的快马正不要命的狂奔,因在二人的身后正是匈奴追击而来的骑兵。
人不多,只有百余人,但也不是刘季这个弱鸡能够对抗的。
玛德!
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逃亡的方向乃是更为腹地的腹地,匈奴人都对他穷追不舍,可想而知前去追击淳于越等人的匈奴将士究竟会有多少。
光是想想都让人头疼。
然而草原上一望无际,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除了不要命的狂奔,已经别无他法。
说实话,
刘季现在真的快要哭了,出使匈奴果然不是啥好事,关外也不好混啊!
忽然就好想回到沛县,美滋滋的做自己的泗水亭亭长,至少那时候有寡妇陪伴,还能天天大鱼大肉,日日都能混吃混喝,好不美哉。
哪里像此刻这般,
不是在逃命,就是在准备逃命的路上。
坎坷啊
帝师!
赵牧!
这一切都是拜其所赐!
刘季现在那是恨的咬牙切齿,同时还感觉相当窝囊,想象当中的封王不是他这样的。
好歹也要妻妾成群,载歌载舞
这才叫封王啊!
可是就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试问天底下有他这样的封王吗
除了逃命,那就是不断的逃命。
还真符合帝师所起的刘跑跑的绰号,完全诠释了他刘季目前的处境。
“克里昂,还有多远!”
“快了!”
“我你都已经说了十几个快了,要是在不快一点,咱俩真就要死翘翘的!”
“真的快了,大概还有小半日光景,咱的马不比匈奴人的差,别看他们离我们不远,实际上想要追上我们也还是很难的,放宽心”
克里昂的话音刚落,一直利箭便从刘季的头顶划过。
刘季:“!!!”
这尼玛叫放宽心
一不小心就要被爆头,这心可不好放宽的啊
克里昂:“纯属意外,你瞧他们射了那么多箭矢,也就这一支挨边。”
呼啦啦,呼啦啦
忽地,
十余支利箭从他们的身边划过。
刘季表情一滞,
艹!
意外
你告诉我这叫意外
克里昂:“现在对他们是顺风,所以”
刘季面皮狠狠一抽抽,怒道:“闭嘴!”
焯!
这家伙怕不是个乌鸦嘴!
刘季回头往身后一看,追兵的确距离他们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想要追上来的确需要一些时间。
毕竟他跟克里昂身下的战马,乃是克里昂从匈奴大营当中顺来的,比之对方的战马那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