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锅太黑,我背不动!”
胡亥哭着冲进偏殿,直接就跪倒在了嬴政面前。
扶苏一时间看傻眼了,胡亥这家伙咋来的那么及时?
此刻的胡亥根本就顾不上事后会不会挨扶苏毒打,衡量之下还是不挨父皇的板子更重要。
“父皇,事情是这样的......”
“儿臣苦啊!”
“儿臣真的苦啊!”
“大哥简直不是人,时常来找儿臣练手也就罢了,还......还让儿臣缴纳练手费!”
“可就算这样儿臣都忍了,儿臣也想找父皇告状,可我不敢啊,大哥的心是真的黑透了,说什么他有借据在手,有证据确凿,儿臣是真的怕!”
嬴政皱眉:“什么借据?”
胡亥:“就是上次老师在朝会大殿上拿出来的那个!”说着说着,他哇哇大哭,委屈、郁闷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今日终于找到了靠山,瞬间感觉自己又支棱起来了。
嬴政瞪着眼睛,满脑瓜子的全是问号。
殿外的老王几人也是懵逼了,扶苏可真是......有乃师之风范!
全给牧爷带歪了啊!
难怪胡亥说的如此声泪俱下,怕是换谁来谁都受不住。
扶苏黑吗?
不!
黑的是牧爷!
只是老王几人就想不通了,扶苏讹诈......收欠款如此之多干啥?他乃是皇帝的公子,不愁吃喝穿及各种用度,总不至于拿钱去紫兰轩吧......
胡亥的声音还在响起,
“父皇,儿臣也没办法啊!”
“如果是一次也就罢了,毕竟以前父皇赏赐给儿臣的东西也挺多,可大哥来了一次又一次,最可恨的是一天居然来五次,揍五顿,父皇你说大哥还当人不当?”
“儿臣为了不挨揍,又在大哥字里行间的提示下,儿臣就......就悄悄挪用了父皇的私库。”
“私库这口锅我不背,都是大哥扶苏弄的,父皇明鉴,求父皇明鉴!”
听到这话,
嬴政懵圈。
殿外的王贲几人更是傻眼,
一天去五次?
这还要脸不要?
怕不是其中夹带着个人私仇恩怨,以前扶苏给胡亥欺负惨了,这突然魔化起来就好疯狂!
老王几人打了个冷颤,这老实人欺负不得啊,发起狂来自个儿都害怕。
但有一说一,
扶苏这不要脸的程度当真跟牧爷有的一拼,讹诈欠条捞钱这种事,是真牧爷的性格精髓。
现在的扶苏......长大了!
而嬴政现在就按着腰间佩剑气的微微抖动,在胡亥哭诉的声音里越来越暴躁,回头冷冷的盯着扶苏。
扶苏现在整个人都是傻逼的,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下一秒,
“哎哟,父皇别拔剑!儿臣错了,儿臣真错了!”扶苏站起来就跑,在偏殿内狂奔。
傻子才等着父皇的剑劈砍下来,他经受得住打,可剑砍在身上是会死人的。
毕竟他现在的身体也算得上一个夫子二代,就父皇那点力气打在他身上根本就和挠痒痒差不多,之前的惨叫都是伪装的,要不然父皇揍娃不就没爽感了?
现在则不一样,
夫子二代也顶不住一剑啊!砍在身上也是会流血的!
胡亥在旁边哭边笑又激动,就差没拍手来上几句打的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父皇,你再不收手可就别怪儿臣不礼貌了啊!”
“呵呵,好啊,让朕看看你如何不礼貌!来人,给朕拿下这逆子!”
“父皇你不讲武德,家事也喊帮手?说好的单挑呢?”
单挑?
嬴政才懒得跟扶苏玩这种追逐游戏。
急眼了,嘴上说归说,但扶苏哪里敢真的跟嬴政动手,小命不想要了还差不多。
可就在嬴政话音刚落,王贲、李斯、蒙毅三人就笃笃笃的冲入偏殿,尉缭见状也是紧跟其后。
“我等护驾,陛下且先歇息!”老王低吼一声,骤地看向扶苏,“公子,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