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不适合再久留,直升机抵达机场后,一行人立刻换乘了私人飞机。
整个过程畅通无阻,as皇室专享的航线更是全球飞行不受限。
机舱里待命的医生们第一时间上前,苏沅兮也想跟过去,却被苏承态度强硬地拉到边上,处理右手的伤。
消毒液倒上来的时候,苏承将她的脑袋按在身前,锐利的视线紧盯着那医生,跟要吃人似的。
医生硬着头皮包扎完,又用夹板固定了苏沅兮手掌,缠上绷带。
“你的肌腱神经断裂过吧太胡来了,二次受伤就算只是骨折,也不排除会再次影响神经。”
苏承听得眉头直皱,“影响的几率有多大”
“不好说,要让神经科检查过才知道。”
苏承的心头阵阵发沉,待医生离开后,他看着始终没作声的苏沅兮,喉结滚了两下,“你啊,让我说什么好”
苏沅兮一动不动,凝望着不远处的白色帘布,像被定格在了原地。
“倘若再有个意外,回去我怎么向爸妈和大哥交代,兮儿,你就是太不为自己考虑。”
自小到大,但凡苏沅兮在意的人和事,她都会竭尽全力,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苏沅兮摸着右手上的绷带,缓缓开口,“二哥,你帮我去问问,他怎么样了。”
“行,你坐这别乱动。”
苏承起身走了,没过多久,陆枭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坐到了他方才的位置。
“我说,容晏还没断气呢,用得着摆出随时要替他哭丧的样子吗”
苏沅兮冷然地转眸,一语不发。
陆枭感觉后脖子凉嗖嗖的,想起医疗室里的那些针筒,立马正襟危坐了。
半晌,苏沅兮垂着眼道,“你和容晏怎么认识的”
陆枭瞅着桌上的果盘,拿了串葡萄,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扔,“还能怎么认识,不打不相识呗。当年我听说地下拳台有个狠角色,不信邪地想去试试,结果十多回擂台赛下来,没一次能赢过他,久而久之也就心服口服,认他做了老大。”
苏沅兮拧了下眉,“当初你经常受伤,就是因为这个”
什么毛病。
“也不全是。”陆枭吐掉葡萄皮,音色低了几分,“那个时候我正被人追杀,走投无路才混进了难民窑。”
不用再细说,苏沅兮也大概懂了。
陆枭睨着她清淡的神色,素来痞气的眉眼难得正经,“三年前容晏会找到你,是无意中从我这里得知的消息。还有,你们医疗队出事之后,不是我联络的国际特警,而是他在恢复清醒时,交代我的第一句话。”
苏沅兮微微怔住,放在膝上的左手不自觉地攥紧。
“但我真没想到,你俩居然会走到一起,难道以后我还要叫你嫂子”
那画面,陆枭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寒。
苏沅兮淡淡地扫他一眼,“你也去京城么”
“老子把你们送到机场就走。”陆枭又抓起苹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这次我是因为容晏来的,和你无关,所以欠你的那个人情依然有效,懂了么”
苏沅兮动了动唇,很轻地应声,“谢谢。”
啧,不和他呛两句,都不像麻烦精了。
陆枭挑起眉,捻了捻指尖,恶向胆边生地做了一件从前不敢的事——
把苏沅兮的头发用力揉成了一团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