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刘老汉问道,“春花庄跟罗老板都是镇上的红人,我们总不能直接过去找他们吧?”苏柳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们也不能在这儿等着。刘老汉方才跟她说过,他们抄近道,会比虞湘琴他们早两个时辰到达。也就说,虞湘琴他们傍晚时分就能抵达洛溪镇了,说不定今晚就会把小皇子给卖掉。她得马上想办法了。“汪汪汪,嗷呜~”小白狗一直被秦莲抱在怀里,刚落地就蔫蔫的,拉耸着耳朵趴在地上。“是不是饿了?”苏柳叶揉了揉它的脑袋,忽然,她想起了之前被小皇子绑在小狗脖子上的玉佩。这块玉佩说不定能证明小皇子的身份!“刘大叔,你知道洛溪镇的衙门在哪里吗?”“知道是当然知道的,小娘子,你想要去衙门报官吗?”说着,刘老汉叹了口气,“小娘子,你若是想去衙门揭发铁牛山的山贼,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为什么?”“哎,这些都是我听说的。”刘老汉说道,“这虞湘琴啊,她不仅是跟清河镇的师爷有私交,就连洛溪镇的衙门里头也有她相熟的人。要不然,就凭她跟铁牛山山的关系,衙门怎么可能不去找她?”想到这层关系,苏柳叶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了。要是不能去找衙门,那她们该找谁?总不能在这里等着石峰他们过来吧?“阿柳,我们可以去衙门的!”秦莲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燕捕头跟我说过,他之所以回来清河镇,是因为洛溪镇的捕头是他的师父,他这次过来也是来找他师父的。”“燕捕头的人这么好,那他师父,我们肯定可以相信的!”“洛溪镇的捕头是谁?”苏柳叶问道。秦莲想了好一会儿,迷糊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燕捕头没有跟我说。但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啊,只要找到捕头,我们就可以把虞湘琴的事告诉他,到时候把虞湘琴抓住不就好了吗?”“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方法了。”苏柳叶说着,心中仍觉得不安,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来洛溪镇吧。在清河镇倒还好,可到了洛溪镇,她是真的没有一个熟悉的人,连衙门在哪也能靠刘老汉带路。来到衙门,他们先是过去问了一番。开守的衙差听见他们要找捕头,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厉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捕头有什么事?”“我们是从清河镇过来的。”秦莲上前道,“两位大哥,我们清河镇新来了一位捕头,叫燕惊澜燕捕头。燕捕头跟我说,他的师父就在洛溪镇的衙门里当捕头,我们这次是特意过来探望的。”说着,秦莲从她的行囊中掏出一个小木牌。木牌上刻着一个“燕”字,底下还写着“清河镇”几个字。秦莲凑到她耳边,轻声笑道,“阿柳,这是燕捕头上次给我的,说是他们捕头的信物,要我有什么事都可以拿出来。我就带着一起来了,没想到真的管用。”“幸好你带着。”苏柳叶顿时安心了。两个衙差看了看木牌,认出这的确是捕头所用的,再看看苏柳叶几人也不像是坏人。其中一人道,“你们在这儿等会吧,我过去找黄捕头问问。”“行,有劳这位大哥了。”苏柳叶在附近看了一圈,选了个树荫下的地方等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午时快过了,他们连饭都没有吃,只在今早起来的时候在农户家中喝了碗稀粥。小皇子的事紧急,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吃饭。要是错过了时间,可就完了!等了大概一盏茶,拿着令牌的衙差从衙门走过来,“黄捕头正好有空,你们跟我过来吧。”“好的,有劳了。”秦莲接回令牌,冲苏柳叶一笑,三人当即跟着来到了衙门的后院。其中一间房间的门正打开着,一个男人正坐在房间里整理着道具。男人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相貌虽然不太出众,脸上不苟言笑的,但看过来时,眼神却格外的凌厉。衙差上前拱手道,“黄捕头,就是这位找你。”“行,你先出去吧。”黄捕头放在手中的道具,拿来抹布,简单的擦拭过双手,问道,“不知几位找我有什么事?”秦莲跟苏柳叶对视一眼,说道,“黄捕头,我跟燕捕头是认识的,这次正好过来洛溪镇办事,听闻你也在此处就过来探望了。”说着,她拿出了自己之前买的糕点。黄捕头看也不看一眼,“这些东西我不能要,几位还是说实话吧。要是没什么事,你们也不会特意过来衙门找我。”秦莲被这种态度弄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候,苏柳叶上前笑道,“真是瞒不过黄捕头,难怪时常能听燕捕头说起您。”她寻思了片刻,道,“是这样的,我们是从清河镇过来的,不知道黄捕头有没有听说过清河镇的虞湘琴?”听见这个名字,黄捕头脸上有了些表情,眼神更加凌厉,“你们知道这个人?”“是的。我们还知道虞湘琴现在就在赶往洛溪镇的路上,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到了洛溪镇后就会去春花庄,那儿也是她的地盘,不知道黄捕头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你们是怎么知道她的行程的?”黄捕头盯着他们,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似乎染上了肃杀之意,似乎只要他们说错半句话,今天就别想离开衙门。苏柳叶皱了下眉,总觉得燕捕头给她的感觉有些不对劲。不过仔细一想,虞湘琴是这附近一带出了名的恶人,在她手上被无辜拐卖的孩童不多胜数。更为让人记恨的是,虞湘琴手中有足够的银子收买人心,当初清河镇的师爷就是被她收买了,导致她在清河镇上横行霸多,多年来都没有人敢管。黄捕头是洛溪镇的捕头,就算知道虞湘琴的所作所为,怕是也没有证据去指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