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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你不是说今天会有很多人来府上给干爹道喜吗?这都快中午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如意嘟着嘴巴,和于培生坐在温府门口的台阶上。
“你换温陈叫干爹,凭什么管本公子叫小于?本公子拒绝回答你的问题!”于培生不满道。
自从胰岛素这个世界性难题被如意攻克后,二人闲暇时间,就只能坐在温府大门口发呆。
如意一脸笑意的看着俊朗的大哥哥,“是你吹牛皮吹破了吧?”
“怎么可能?”于培生挺直腰杆,“我爹说了,今天可是温兄就任东厂厂公的大日子,绝不可能无人道喜!”
“或许礼物都送到东厂了也说不准……”
“诶?干爹回来了!”如意忽然看到前方路口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自身锦衣高帽,打扮的格外气派!
温陈远远看见二人,扯着嘶哑了的嗓子招手道,“水……水……”
如意听到,赶忙回去拿茶壶。
于培生则迎了上来,“温兄,你这嗓子是怎么回事?”
“舌战群儒。”
于培生表情怪异,“舌战……,是什么姿势?”
温陈一脸黑线,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回去问你爹去!”
于培生嘿嘿一笑,“温兄今日新官上任可还顺利?收了多少礼金?有没有小弟一份呀?”
“收个屁!”温陈骂了一句,“这帮拉帮结派的老东西,陈冲之一死,人人都把黑锅扣在老子头上,说是老子屈打成招,诬陷他们父子!”
“还说什么要清君侧,你是没看礼部尚书那嘴脸,恨不得把咱家生吞活剥喽!”
“陛下说话也不好使?”于培生意外道。
“切,咱家之前得罪过六部,杀的又是三公之一,再加上陈冲之的学生遍布朝堂,今天没顾杀手暗杀咱家,已经是给陛下面子了!”
扳倒陈氏父子后,自己可谓与大盛朝堂的头部集团都结下了仇怨,他们有的人确实是和自己私仇,有的只是在乎自己的利益,不愿通过小皇帝下令新设寻孤司,借题发挥罢了。
魏成一死,以前那帮狗腿子见没有油水可捞,也趁机脱离了东厂的掌控,看来自己得重新想办法,再把这帮人攥到手里!
“那我爹呢?他应该知道温兄的品行呀!”
温陈眼睛一瞪,“你爹在朝堂上是个什么地位,你自己不清楚?他说话好使吗?”
“那倒是……”于培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虽然国子监也为大盛朝堂输送了不少人才,但一进入官场,人的品性多多少少都会发生些改变,再加上于谦在国子监的辈分并不算高,所以平日说话的分量也很有限。
“干爹,喝茶!”小如意摇摇晃晃抱着一个硕大的茶壶跑到温陈跟前。
温陈展颜一笑,之前的坏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后,摸摸如意的脑袋,“你也该到上学的年纪了,这两天干爹和于祭酒打声招呼,你便跟着他去国子监念书!”
“啊?”如意不情愿的撇撇嘴,“我想跟着干爹……”
“跟着我有什么用?”温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要知道知识改变命运,你这聪明的小脑瓜,不读书多可惜!”
“干爹也聪明,干爹也没读过书!”
“谁说的?”温陈眉头一挑,“你知道什么叫勾股定理吗?你知道什么叫洛必达法则吗?你知道为什么鸟儿会飞,而你却不会飞吗?”
“这些我爹都不见得知道,怎么教她……”于培生怯生生插嘴道。
温陈瞪了他一眼,指了指一旁的柳树,“你不是号称尚京城第一才子吗?以此为题,作一首诗,展示一下文化的魅力!”
“那简单!”于培生拍拍胸脯,抽出腰间别着的折扇,边走边吟道:
“夏风轻抚杨柳梢,婀娜多姿你最飘。
昨日才是半尺长,今朝却有一丈高!”
说罢,一脸自豪的站在二人面前等待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