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时候,湘省也不是无人的。
胡教授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个话筒,在赛场外开始帮忙了:“各位裁判,各位专家、各位教授!”
“有什么问题冲我们大人来。别打扰孩子们的正常比赛。”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要大义凛然地说得好像哪个谁负责不起似的。”
“我们医院的学生,闯了祸,我们医院自然会负责,至于是不是胡闹的问题,咱们医院的老师会负责收尾的,谢谢!”
“今天我们要进行的是外科赛道的比赛,五大区也都要进行,时间还蛮紧的,就把我们的学生交给我带回去调教吧?”
“我们医院的学生的教育问题,不该占用这么多的公共资源和公共时间的。”
胡教授这阴阳怪气劲儿,可谓是攀升到了一个极致,一下子就把赛场的氛围给点爆了。
没有机会参加最后p候选比赛的队伍,则是纷纷眼睛亮了起来。
这一刻,是属于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属于华中赛区的亮点啊,如果不是氛围不合适,估计大家都要鼓掌、喧哗、口哨一起嗨起来!
没办法啊,只能让流程按照既定的流程走。
不管方闲此刻是碍眼还是顺眼。
医学会的一些人还没出手。
你尽管优秀,剩下的交给医学会,这句话不是玩笑。
在医学会内任职的都是已经退休了的老教授,不参与各个医院之间的各种竞争,但是对年轻人的保护,以及所拥有的资源的厚重程度,可非一般。
清创术的表演秀,是被碾压成了肉泥的裸鼠,混着皮毛,对这样的创面进行请创重组,表演的最后要求就是,必须层次分明。
肌肉是肌肉层,骨是骨,需要连接,毛发是毛发,需要清理。
异物是异物,需要丢弃。
神经是神经,需要简单缝合。
血管则要是血管需要简单缝合……
这相当于是要把被碾压过得死老鼠的尸体,进行重组和收敛,让它接近于正常结构。
难度非常大。
当然,正是因为难度大,所以参与的人数才少,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作为主刀,将这些结构和层次一一清理掉。
方闲站在台上,听到了主裁判席位上都有窃窃私语和嘀咕传来。
“这TM站台小姐吧,一直站着,不下去了是吧?”
“这站台站的,好歹给人喘口气不?”
“不过厉害也是厉害,这基本功,是真的没得说。”
“杨弋风那个不正经的,就知道他答应下来是不安好心,这一次亏大了,不知道要欠下几个大人情吧。”
“唉……”
方闲则在心理吐槽,神你妈的站台小姐,你家都站台吧?
规矩是你们定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到现在,方闲觉得,自己已经是至少拿下了一笔不菲的收入了哦。
多拿到一个名额,那奖励,啧啧啊。
然而,很可惜的是,现在的华中赛区,貌似就只有自己一个年轻人拥有5级技能,另外两个师兄年纪都超过了30岁,却是不适合现在的场合。
因此,现在方闲要面临的,其实是其他几个赛区的车轮战。
好歹,把今天这一轮多站几台吧,至于后天的,那能不能坚持下去,那方闲就不敢确定了。
嗯,十二个基础技能,有许多技能,方闲都还没达到5级,不过那些技能都是偏向于诊断。
真正的操作性技能,方闲有六分之五都达到了5级,可谓是操作狂魔。
紧接着,方闲又发现,与薛教授一起下来的人,除了一位青年教授外,还有一人则是他见过的华师兄。
但是华师兄没见过他,此刻走上台时,不断地侧目往方闲身上看,仿佛在看一个洪荒巨兽,面露惶恐之色。
“华师兄好,前日看过您的精彩表演,佩服之至。”方闲看向了颇为低调的华师兄,如此点了一句。
这是就连一向低调老实的周希音也刻意点过名的师兄,方闲自然记得清楚的。
华师兄的较低稍稍一阵趔趄,然后格外的低调。
正身、对方闲点头、陪笑、露牙与尴尬等操作一时间融会贯通。
一个5级技能到底有多么珍贵,多么难达到,他是清楚的。
他自己就是这种神奇段位的受益者。
在青年阶段能达到极为不易,甚至超过35岁的中年阶段,也要靠运气、天赋。
在老年阶段,则是几乎已经被限制死。
方闲现在才多大,怎么就?
这么变态呢?
这可不是单纯的运气好坏能够单纯形容得了的。
终于,在薛教授宣布了接下来要做手术的大概流程后,表演秀再一次开始。
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大面板上浮现出现来的!
都是方闲操作的术野,仿佛是有人在故意针对,且想要找茬。
也或许是邓教授等人为了让在乎的人安心,让他们来找茬似的。
但?
方闲的请创术,是很早就入了5级的,要是能被找到纰漏点,方闲就不会来这里了,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创伤中心手术室,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让他去帮忙做手术。
华西医院的知名教授,创伤外科的学科带头人徐凤年教授,也不会经常让方闲跟台。
方闲并不怕别人找茬,根本都没往这方面想。
实力达到,我自然可我行我素,我对我的手术操作有自信。
所以就只需要按部就班做。
严格地管控着清创术的质量和进度,时快时慢,争取努力与其他人的进度对等。
基础技能,虽然基础,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但是好用啊。
再乱七八糟的东西,万变不离其宗,方闲就是可以清创得过来,把这些东西都一一找到并归类放在一起。
然后平铺开后开始不连续续接,就是不必特别精美缝合地进行续接。
仿佛是在照顾着其他几个表演者的情绪似的——
毕竟,方闲的缝合术是5级,但是之前那几位拥有5级缝合术的老师、师兄们,都在坐台。
没下楼。
终于,就连带头人薛老教授都看不下去了,骂骂咧咧道:“你自己缝合你自己的,不必对标我们!”
“我不怕你比我整体性做得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