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争执原因则是因为小汪姥姥生前留下的一个木头盒子。
里面装着老太太毕生积攒的积蓄,却是在老太太死后,被小汪舅妈给偷偷藏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夫妻俩不顾时间地点环境的撕扒。
因为两人又厮打了起来,所以场面变的有些混乱。
众人劝说不得果,小汪当时眼泪就飙出来了,哭着道,“姥姥刚走,你们就这样,你们也做人也别太过分!”
“姥姥活着的时候你们对她怎么样,你们心里明白,难道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果然,小汪舅妈不是个好惹的主,一把推开小汪舅舅,眼睛一瞪,破锣嗓子扯开了喊着,“你个臭小子,不就是当个警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都我们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该干嘛干嘛去!”
原本只是以为小汪他舅舅会站出来维护小汪的,却是没想到,两人突然统一了战线,对小汪开始指责了起来。
“就是!跑那么远去蓉市,之前让你帮忙找份工作都不干!”
“你就是个白眼狼!”
说了一大堆鸡毛蒜皮的事情。
汪叔实在看不下去,就把小汪给拉走了。
小汪一走,两人失去了发泄的对象居然就歇火了,让在场看戏的众人都莫名其妙。
慕慕忍不住叹了口气,朝小汪他们追了上去。
来到堂屋,发现小汪一直趴在老太太的棺材上哭。
汪妈跟汪姨也跟着哭,汪叔则站在旁边有些愁眉不展,看见慕慕时,朝慕慕走了过来。
“小慕慕,你过去帮我劝劝小汪吧。”
慕慕摇头道,“您都劝不了他,我哪有那本事啊,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其实让他哭一哭,发泄一下也好。”
临近傍晚的时候,鞭炮锣鼓齐鸣。
只见一个山野道士吹着海螺,另外一个道士拿着一方大印印了好些纸钱后,汪爸接过纸钱坐在门口在一口大瓦缸里烧。
晚饭同样是流水席,人情往事的亲朋好友吃完后,比老太太辈分低的上前磕个头就都离开了。
而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村里帮忙的人离开后,就只剩下了守夜打盏的那两个道士,以及老太太自己家里人。
当然,还有慕慕这么个外人。
小汪看见慕慕一待着门外的棚底下有些过意不去,就要带慕慕找地方休息。
“小慕慕,我带你去休息休息吧。”
说着,却是被小汪舅妈给看见了,质问道,“小汪,她是谁”
小汪没理会她,小汪舅妈立马脸就难看了起来。
“呵呵!这是我家,你把不三不四的人带我家里来,我连问问都不行啊!”
正在门口烧纸的汪叔也听不下去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秋芬!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小慕慕是小汪同事,人家会探查尸体,是小天才,人家愿意来给妈磕头,那就是家里的客人!”
慕慕有些尴尬的拉开汪爸,“汪叔叔算了,舅妈说的对,我这次来的有些不合适,反正我也不困,就在门口陪你说说话好了。”
小汪舅妈一听说慕慕可以探查尸体,脸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说了声,“是这样啊,刚才对不住了。”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
汪叔拍了拍慕慕的肩膀,“小汪,帮慕慕找个地方睡觉。”
因为他舅舅家地方小,好几个房间都被其他亲戚给占了,唯一剩下来的也就老太太生前住所住的,位于后面的一个小矮屋。
因为别人都忌讳,所以才没人睡。
小汪有些犯了难。
“没关系,我就睡这儿了。”
“可以吗”
“没事,也就一晚上,明天一早送你姥姥上山以后,我们不就可以回了嘛。”
小汪点了点头,“那好,我帮你打点儿水,你简单洗漱一下。”
慕慕嗯了一声,“好的,谢谢小汪哥哥。”
等小汪离开后,慕慕独自待在老太太生前的屋子里,望着屋里的简朴,就一叶知秋了。
都说养儿防老,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尽然了。
刚坐在床边,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慕慕赶紧从房间跑了出去,却是看见堂屋中老太太的棺材盖啪啪的在抖动。
而棺材下原本蜷缩着的两只公鸡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长明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那两个打盏的乡野道士吓的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
小汪家的亲戚则都是纷纷跪在门口,使劲的磕头。
小汪却傻傻的端着盆子站在众人的身后,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愣了好一会儿。
随后手中的盆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热水扑了到处都是。
慕慕微微皱了皱眉,难不成老太太起尸了
于是小心的朝抖的呼呼啦啦的棺材走去。
走到近前时,发现那两只公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而装长明灯的碗倒扣在地上。
棺材的棺盖突然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原本上面钉着的木钉有往外缓缓升起的迹象。
小汪回过神来,脸色惊恐的朝慕慕大喊了声,“慕慕,快出来!”
慕慕应了声,就势要朝外面走,刚走到棺材旁边,棺材便不动了。
慕慕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卧室门嘎啦一声从里面打开。
而小汪舅妈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剪刀,跪在老太太的棺材前,抬起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猛扎下去!
“不好!”
慕慕说着快速的朝她冲了过去,就势要夺她手中的剪刀,却为时已晚。
此时剪刀扎入动脉的那一瞬间,鲜血像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
那血正巧溅射到了慕慕的脸上。
外面跪着的众人都愣在了当场,小汪快步朝堂屋里冲了进来。
而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小汪舅妈居然朝慕慕咧嘴阴笑,那表情是在得意。
抽出的剪刀的手再次往脖子上扎,却被慕慕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剪刀夺下。
同时,慕慕感觉到后背一阵炽热,那股炽热感顺着慕慕的胳膊传到了慕慕的手中,小汪舅妈脸色顿时惊恐,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仰头倒在了地上。
就在她倒地的一瞬间,慕慕感觉到有一股阴森森的气从她身上一闪而逝。
小汪赶紧冲上来用手捂着了舅妈脖子上的伤口。
可扎的地方是动脉,怎么可能用手能捂的住
慕慕赶紧扯下了脖子上的孝巾,将她的脖子上缠了起来。
孝巾太过于薄,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小汪舅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白转变的惨白,地上到处流的都是鲜血,显得极为恐怖。
门外的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惊呼与惊恐之下七手八脚的围了上来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汪妈当场吓昏过去,而汪叔则是赶紧掐人中。
小汪姨夫冲了过来,“你们快解下脖子上的孝巾!”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拿着孝巾递给了慕慕。
慕慕接过那些白布,迅速包在了她的脖子上,随后将人放在地上,沉声道,“这样不行,得赶紧打20,不然人就没了。”
小汪姨夫听了连忙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拨打了20。
可县城距离佘山村至少也有五六十里的山路距离,最快也得一个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