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令誉哭笑不得,不疼不痒地训斥了句,顺嘴又问:“你想要什么赔偿?”
白术凑近,“你把歼光给我吧。”
“狮子大开口了啊。第三基地只有两把激光手枪,一把在我这,一把作为嘉奖送给了勘测台的负责人,你倒是挺会要。”
柏令誉抬手,要去摘取瘤蛇脖颈处最大的一片鳞片,也是唯一一片纯白色的鳞片,“要我三瓶藏酒还不够,还想得寸进尺……怎么了?”
白术伸手按住了柏令誉的手腕:
“硬拔会破坏鳞片结构,而且这枚鳞片和瘤蛇王的主神经相联系,不切断硬拔会引起死亡后的肌肉痉挛,造成伤口崩血……准确的说是崩脓。”
白术松手,看向面带怀疑的柏令誉,乐道:“不信?”
她找了个背对瘤蛇伤口的角度,把柏令誉头上的覆面扣下,踩着瘤蛇脑袋,握住柏令誉手中工具,对着最近的另一枚鳞片使劲一拔!
砰!呲——
脓液喷溅在覆面和作战服,柏令誉“卧槽”了声起身擦拭,白术幸灾乐祸放声大笑。
“叫你不信,你——小心!”
白术徒然变色,见柏令誉身后一道黑影俯冲而下。
翅膀的破风声明显,柏令誉立刻警觉,俯身滚在一旁,一枪将猫头鹰击落。
“这就是你给瘤蛇安排的相亲对象?”
柏令誉补枪两发,上前要提起猫头鹰,只见其低垂的嘴中有什么东西忽地一动,正好卡在柏令誉的视线死角。
“等等!”
一条一指长的瘤蛇蹦出撕咬,白术拔出歼光“嗖”地一崩!
瘤蛇被炸成肉泥又灰飞烟灭,连带着猫头鹰的头颅都瞬间成灰。
白术看向柏令誉,目光谴责,后者理亏地清了清嗓子:“我,我那个,不小心失了手。”
“对,”白术假惺惺地微笑颔首,“所以煮熟的的鸭子不仅诈尸要飞,还差点把热水倒在你头上,最重要的是差点波及到我。”
“我还该说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预防万一,白术将猫头鹰尸体部毁掉,“毕竟我已经是个十一岁的大人了,而你还只是个三十四岁的孩子。”
柏令誉:“……”
这父女感情真是培养不了一点儿!
但这次确实是他的错,虽然多半是因为平时会用歼光直接除尽,换了枪有点不适应。
“略过,我们继续解剖。”
柏令誉回到原位,几分钟后收到刘成絮布置完回来的报告,“嗯回来吧,记得告诉其他人白……小术在我这。”
挂断通讯,柏令誉伸手要继续打满马赛克的解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瞅了眼姿态从容甚至有点兴致缺缺的白术。
“怎么了?”白术托腮偏头。
“老刘要回来了,你能不能表现的,就是稍微崇拜点。”
柏令誉表情一言难尽,压低声音,“你难道不觉得第一次见到异形解剖的,就是不害怕也得表现出点好奇吗?”
“你是想让我捧哏?”
白术看着被解剖到一半的异形,同样表现出嫌弃:“可你一开始都不标准,还溅了身脏东西……就硬捧啊?我试试。”
白术深吸一口气,正好身后传来踩过落叶的声音,刘成絮拿着行包走回来:“班长……”
“哇!好厉害啊!”白术崇拜又夸张地鼓起掌,“我都不知道能从伤口内部先切断神经线后再解剖呢!我都没接触过这些!哇!”
柏令誉:“……”
别他妈哇了,这表演比金刚石还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