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了一下“我也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你的情况特殊,因为有了身孕,所以,我这么说母妃会更容易接受,并非是指你贪生怕死,不要多心。”
苏南衣哼了一声,别开脸不再理他。
云景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忍不住又解释“我的意思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母妃也不会那么想,是你把她从暗牢中救出来的,你想想她有怎么可能觉得你是贪生怕死的人呢?”
苏南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些什么,反正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些,心里就十分不痛快。
现在听着他的这些解释,就感觉如同画蛇添足一般。
她不想再听,更不想争论,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两个人在沉默中,到了王府门口,云景先下了车,伸手来扶她。
苏南衣把抱枕砸给他,根本不理会他的手,自己独自下了车。
下车以后,苏南衣索性也不再装,反正她对王府的一切都很清楚,干脆自己就往里走。
云景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一直到太妃的院子门口,苏南衣才站住,回头看着云景。
云景走到院子前,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
苏南衣一走进太妃的院子,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分外熟悉,她心里就有些酸涩难言。
此时太妃正在休息,苏南衣站在她的床前,也没有叫醒她,只静静的看着。
太妃的脸色虽然还没有彻底恢复,但比那天在暗牢的时候要好的多了,呼吸也算是平稳。
表面上看起来应该是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苏南衣有点儿奇怪。
正在这个时候,太妃像是有所感应,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前站着一个人,她也没有立即大喊大叫,等眼前的那模糊过去,她仔细看清楚,虽然苏南衣穿的是男装,但是太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双眼顿时放出光芒,声音中都带着惊喜“南衣!是你,你回来了,南衣,母妃真是太想你了,快别站着了,快坐下呀!”
太妃争扎着坐起来,一把抓住苏南衣的手,好像是生怕她再跑了一般。
本来苏南衣不想来见太妃,就是怕她难过,自己也会难受,如今真的见到,那种心痛的感觉,比她预想的还要多得多。
她低下头,顺着太妃坐在床边,眼睛里不可抑制的泛起潮湿。
她不想在太妃的面前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有些止不住了。
自从给云景治好了病,她心里的委屈就一直没有停过。
太妃在府里的时候还好,有她为苏南衣撑腰,时时刻刻关心着,苏南衣心里的委屈还不那么浓,可直到太妃出了王府,苏南衣就感觉自己,像是一下子被孤立起来。
原来的那些温情都像是一场梦,随着太妃的离去而言消云散。
她自己再也无法忍耐,这才离开王府,可是直到后来。
又听到太妃失踪的消息,她不得不回来,重新独自面对这一切。
她心里的委屈不能被任何人说,更不能对云景说。
曾经说好要一直保护她的人,如今却是给了她最多的委屈,她又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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