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松白又是一阵大笑,其实这话也就是打趣,两个人心里都很明白,夏染府里的人,岂是那么容易挖走的。
先不说卖身契都压在府里,就是没有卖身契,他们是夏染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忠心耿耿。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司徒松白还是想问出夏染那几天究竟去干什么了,可夏染偏偏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说明白。
绕来绕去,他越是不说,司徒松白就越是想知道。
看着她这副样子,夏染心里暗自好笑,第一次发现这样逗她也挺有意思的。
茶也喝了几盏,点心也吃了,司徒松白的话也没有问出来,她索性就起身告辞,把带来的茶叶递上,夏染笑眯眯的收了。
夏染亲自把她送到府门口。
司徒松白刚一转身要走,远处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一个人。
夏染是不认识,但是司徒松白却认出来,这是她天下第一楼的人,而且不是放在明面上的人,都是负责在暗中盯梢,谨慎行事的。
现在这样的人跑出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她冲着夏染拱了拱手“公子请留步,在下告辞了。”
夏染也拱了拱手,目光不着痕迹地在那个人身上掠过,看到对方一脸焦急,脸色苍白的样子,他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眼中不着痕迹地掠过一分笑意,然后漫不经心的转身回府,溜溜哒哒哒走了。
看着他离开了,司徒松白也带着手底下的人迅速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问“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属下也不想过来打扰公子,只不过是事出紧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那人吞了一口唾沫,连额头上的冷汗都来不及擦。
“公子有所不知,楼底下的机关出了问题。”
司徒松白一听到这话,脚步顿时一顿,目光陡然变得锋利。
“机关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说清楚?”
那人迎着她的目光,根本不敢和她对视,低下头说“不知为何,机关的轮轴坏了好几个,链条也不动弹了,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机关就基本上相当于是瘫痪了。
这样的话他不敢说。
但司徒松白也明白了,司徒松白咬了咬牙,快速的往回走。
回到天下第一楼查看情况,果然如手底下的人所说,甚至情况更加严重,刚才手下人去给她报信儿的时候,轮轴只坏了三五个,现在可倒好,已经坏了七八个,而且还在不停的坏。
负责这些事的人脑门上的汗就没有停过,心头满是惶恐,怦怦地跳个不停。
他们自然明白司徒松白有多看重这些机关,别说是这样坏,就算是瘫痪一时,那都是不容许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你们谁能够回答本公子,如果都说不上来,那就干脆都永远别再说话了!”
这几个人一听,顿时全都跪下。
“回公子的话,具体的原因还不能确定,但我们都猜测……”
“说!”
“我们都猜测着,应该与刚买的那批油脂有关。”
司徒松白闻听此言,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如果与油脂有关,那问题可就大了。
也就是说,但凡是上过这种油脂的地方,都有可能会造成损害。
她心头突突的跳,想着那个败家子的样子,恨不能现在就把对方拉到面前,捅他几刀。
她强制自己镇定住,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能太随意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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