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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尼斯实在尴尬的回答不出来,毕竟只是个小女孩,还没习惯顺口胡诌。
宁匀恰当的吸引注意力:“这是自然的功劳,这是造物主的神奇。”
艾菲当然不信,有两个男人旁观可不是好事,拉起凯特尼斯就走。
到了包厢,凯特尼斯才很不好意思的解释了是剃毛刀的功劳。
艾菲并不相信,凯特尼斯只好说是自己母亲的教导,她是药剂师的女儿,曾经的富裕家庭。
在凯特尼斯万分尴尬下,艾菲找到了以残留的毛毛,可艾菲还是半信半疑,皮肤一下子那么光滑细腻怎么回事?!
很简单,但凯特尼斯吞吞吐吐好半天才给了艾菲答案,洗了三遍澡。
迫不及待逃离艾菲魔爪,凯特尼斯赶快去餐车。
艾瑞克好像知道自己的窘迫和和无助,嘴角带着安慰歉意的笑,递过来一个杯子。
被子里是浓浓的褐色的东西,还有点粘稠,凯特尼斯从未见过。
“热巧克力,味道不错。”
惊慌的凯特尼斯没想到拒绝,接过来喝了一小口,热热的、甜甜的、像奶油一样的液体顺喉而下。
凯特尼斯身体为之一颤。将它一饮而尽,全不顾满桌的美味。然后凯特尼斯开始大口地咀嚼起其他食物。
虽然尽力控制自己别吃得太多了,但真吃了不少。当感觉肚子感觉快要裂开时,凯特尼斯才靠在椅子上,吃佐餐水果。
艾瑞克仍在吃,动作不急不缓,从容优雅,仅仅看着就给人舒服的感觉,凯特尼斯不喜欢这种感觉。
黑密契并没有太在意他的食物,可他却不停地从一个瓶子里倒出透明液体混在红色果汁里,然后一口喝下。那浓烈的味道可以断定那准是一种酒精。
凯特尼斯与黑密契以前并不认识,但在黑市那儿经常见到他。黑密契总把大把的零钱扔在卖酒女人的柜台上。
这样下去,到达都城时,黑密契肯定会又一次酩酊大醉的。
凯特尼斯发现自己很讨厌黑密契。难怪十二区的选手从来没得到过好机会,这不仅因为他们食不果腹、缺乏训练。
事实上。十二区曾经有很多强健的选手,有机会取胜。
但他们得不到赞助,而黑密契就是主要原因。
有钱人往往会支持某些选手,抑或他们在这些选手身上下了注,抑或仅仅要吹嘘自己选对了胜利者。出于这样的理由。那些有钱人会出大价钱买一些小东西,在贡品们在竞技场厮杀的时候,送给他们看中的选手。比如点火的小装置,比如水,比如食物,甚至武器。
可这些不仅仅是选手的努力,还需要他们的导师在场外,提前很久就还那些有钱的赞助者搞好关系。
他们当然愿与比黑密契举止更得体的人打交道,而不是一个整天醉醺醺的酒鬼。
宁匀也很挠头,看来昨天那场濒死的酒精中毒。根本没给黑密契造成丝毫困扰,或者他是超级适应酒精的体质,自己灌少了。也许吧,毕竟不能按照杀人的量来。
看来黑密契是一点也不想改变。
“你应该给我们一些建议。”凯特尼斯对黑密契说。
“我建议你们,活着回来。”黑密契说着,大笑起来。
凯特尼斯看到黑密契眼神里的冷酷感到非常吃惊。
就算不喜欢,黑密契平时给凯特尼斯的印象也是一贯温和的。
宁匀和凯特尼斯交换了一个眼色,仿佛有一点默契在里面。
“很可笑。”宁匀放下刀叉。
在凯特尼斯的注视下,宁匀突然猛一挥手,把黑密契手中的杯子打摔到地上。血红的液体顺着包厢的门向外流淌。
“我们不需要这种建议!”
黑密契一愣,接着挥起一拳打向宁匀的下巴。
嘎吱!
宁匀急速后仰,带动椅子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即使是中年人,即使颓废了这么久。黑密契的也不愧是饥饿游戏的胜利者,那一拳的灵活迅速,远超想象。
黑密契自嘲的笑了笑,转身又要去拿酒。
凯特尼斯猛地把刀子插在瓶子和黑密契手掌之间,差点叉到他的手指头。
接着凯特尼斯赶快闪身,好躲开他的拳头。可黑密契却没动手,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看着凯特尼斯。
“哼,这是干什么?”黑密契冷哼一声,“今年给我选了两个斗士?”
黑密契看了看宁匀,又转身看着凯特尼斯:“你除了用刀扎桌子,还能用它扎什么?”
弓箭是凯特尼斯常用的武器,可是抛刀子也练了好长时间。有时射伤了猎物,靠近它之前,最好先用刀子把它结果了。
凯特尼斯觉得要引起黑密契的注意,现在正是时候。
把刀子从桌子上猛拉出来,凯特尼斯手抓刀刃,嗖地一下把它扔到对面的墙上。本来只想把刀子牢牢地扎在墙上,可刀子却正好卡在两块板子的缝隙里,显得凯特尼斯更加身手不凡。
“站起来,站到那边去,你们两个。”黑密契说着,跌跌撞撞地走到餐车中间,绕着两人仔细地看,弯下腰看看身体,又看看脸。“嗯,还不错,并非完全没希望。看上去还挺强壮的。到时让设计师给你们一鼓捣,就看起来像那么回事儿。”
凯特尼斯不怀疑这点,相信艾瑞克也是。
饥饿游戏并不是选美比赛,可话说回来,外表英俊漂亮的选手也似乎总能得到更多赞助。
黑密契又跌坐在椅子上,举起了酒杯:“好吧,咱们做笔交易,我喝酒,你们别管,但我也不喝多,好帮着你们。可你们要完全照我说的去做。”
这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的交换条件,但比之前没人指导时迈进了一大步。
“好吧,那你就帮我们吧,”凯特尼斯点头。“我们到都城时,要怎么做最好?”
“十几分钟后,我们就进站了,你们会被交到设计师的手里。你们不会喜欢他们的设计,可不管怎样,都不要反抗。”
“可是……”凯特尼斯还想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别反抗就是了。”黑密契说着,从桌上拿着酒瓶。然后离开了餐车。门在他身后关上时,餐车内黑漆漆的,尽管还有一丝光亮,但车外面好像进入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