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茨小姐摇头:“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趣味。”
“有钱人本来就是被律师控制下生活吧,你竟然会不习惯。”凯蒂吐槽。
宁匀道:“遇到问题和遇到困难的时候用这种方式,平常可以按照自己的习惯来。感情嘛,不好说,但人总会长大。就像你说的,当你恨一个人无力解决的时候,在用强大的资本,借用别人的力量和智慧。”
“总觉得不太对。”罗伯茨小姐还是摇头,“也许是我比你们年轻,我觉得我不会变。”
宁匀很怀疑,或者说已经证实:“比肆无忌惮更好吧?比别人也能买凶杀你更好吧?温情脉脉也代表着风险小。腐败和混乱的时候,资本势力越强大危险越大,人命并不值钱,亡命之徒也太多。你可以比别人有钱很多,但杀你的价钱,未必比别人高多少。同样的道理,资本势力扩张到极限的时候就要追求稳定和秩序。”
“如果总是与混乱腐败的状态,民众们绝不介意出现一个强力的领导人,甚至换一种制度。反正已经很差了,一个强力领导人变好的可能性更大。而当制度变更、毒菜重现的时候,再强大的资本势力也是待宰羔羊。所以一个清廉的政府很重要。比毒菜做的更好,普通人就不会支持一个强力人物走回头路,因为别的国家在对比啊,大家都聪明了。只有这样,资本势力才能绝对安全。拼命黑希特勒,苏联,未必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历史上的罗斯福、肯尼迪都是危险人物,他们对待资本的态度……后来发生了什么你们都知道。”
“再然后,一个清廉的国家里,就再也没有出现强力人物毒菜的土壤了。那时候的资本势力就真正安全了。所以实际上,多年以来,资本势力一直处于与掌握权力的政府对抗的过程中。在这个过程中,资本势力,发觉清廉的政府,才是他们生存的最好土壤。保证在肉体上,不受到打击。而规则之内的,我们可以雇佣最聪明最有智慧的人物,进行对抗。”
“掌权者毕竟是少数,如果政府足够清廉,获得的利益也不会多。所以在一个清廉的民主政府里,最聪明的人物从来不在政府里。这才是资本势力对抗政府的秘密武器。另外,还可以雇佣曾经的掌权者,政府中有经验又最出色的人物,做资本势力的智囊,就像现在很多资本势力所做的那些。”
“不用武力,温情脉脉的对抗里,还有敌人内部曾经掌握最高权力,经验丰富的参谋,你觉得谁更有优势呢?”
“说的太对了!”凯蒂微笑着鼓掌,转头看向罗伯茨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
罗伯茨小姐努力开动脑筋,想要找出漏洞,终于,想起来一个:“腐败的政府,没那么容易转型吧?你在动他们的奶酪啊?他没会允许,不会反击?”
宁匀点头:“有这种可能,但这很简单,一个政府中,不可能只有坏人没有好人。大多数腐败的政府中,这些好人,严格说是对金钱没那么高欲望的人,他们无能为力,但资本掌握强大的力量,可以资助这样的人,不用钱,可以用消息,收集对手的犯罪证据,通过法律的方式打击对手。阴暗的东西毕竟不能见阳光,这些人有了助推器,清廉很会远吗?再加上控制媒体的舆论引导呢?一个优秀团队在背后操作,我们在做正义的事情。还有民选最大的优势,把声名狼藉的人轰下台。”
“至于危险的反击,一方面这是必须面临的风险,毕竟我们做的是正义的事情。当然,这不算什么。可资本势力不用自己身陷险地,遥控指挥一点也不难,我们不是处于对抗第一线的掌权者,也不是第二线的执行人。我们是藏在国外安全别墅或小岛沙滩上的资本家啊,只要等待好消息就行了。对于我们血族,更是零风险。”
罗伯茨小姐点点头,胸有成竹道:“好吧,我相信你们能促成一个清廉的政府出现,可这样的政府,还会受你们的控制吗?清洗过后,里面的可都是权力欲强烈,金钱欲没有的政治人物,说不定想在历史上留名,和罗斯福、丘吉尔一样。”
“你们不是又一次自缚手脚?对于强大的资本势力,他们难道不会打击?那时候你们就变成坏人、反派。一个清廉有能力的政府,有抱负的官员,怎么可能会允许控制国家命脉的势力出现,单一的势力,别告诉我他们搞不懂你们资本的实际情况,一定能懂的,这对普通人也许很难,对掌权者可不难。所以,你们又怎么保证一直掌控资本,不会失败呢?”
凯蒂又为难了,这说的很对啊,而且也是血族可能面临的实际情况,太令人担心了。
难道挖坑把自己埋了?
让匈牙利变好,普通人也生活在美好的国度,是凯蒂的愿望。
可这愿望有前提,不能失去有钱人的身份,如果自己都没钱了,还管国家烂不烂呢!
经历过这么多之后,经历过超有钱和大声说话无人反驳的生活后,中产阶级凯蒂也不愿做,差太远了!
PS:经常失眠,不好意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