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很热,而桑旗手里拿着的毛巾,想必擦到身上一定会很凉爽。
但是我硬生生的抵御住了这种诱惑。
不要…我顽强抵抗。
你哪里我没见过?
你这好像不是一个小叔子该对大嫂说的话…
少废话。他动手掀我的被子:再不降温你就要烧着了。
我的确是很难受,从心里升腾了一把火从里到外地向外烧,再烧一会估计我就外焦里嫩,撒把孜然就能吃了。
桑旗修长的手指已经捏住了我衬衣的纽扣。
我握住他的手:整个医院的护士都死光了只剩你了?
值班的护士就那几个,听说有一个产妇大出血所有的护士都去帮忙了。
言下之意,要么我变成孜然肉串要么我让桑旗帮我物理降温。
平时我不是扭捏的人,但这种事情总得扭捏一下。
我的思想还在剧烈的斗争着,桑旗的手指已经解开了我衬衣的纽扣,当温热的毛巾贴在我的皮肤上,舒适感立刻取代了我内心的挣扎。
闭起眼睛!我对桑旗说。
闭起眼睛怎么帮你擦?
你信不信我把你戳瞎?我咬牙切齿。
那你把灯关掉。
他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弯着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是想不让我看你还是想制造气氛?
制造你大爷…烧使我的头昏昏沉沉,骂人也没有之前的底气。
我闭着眼睛,没有力气抗拒,任由桑旗的毛巾在我的皮肤上面游走。
他把我翻了个身,像乌龟一样趴在床上,毛巾很软他的动作很柔,擦在我的身上很舒服。
温度渐渐地消退,舒适感令我昏昏欲睡,朦胧间我听到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然后是非常嘈杂的脚步声。
我立刻抬头去看,桑旗以非常快的度用被子将我给裹起来,然后我便看到了卫兰。
卫兰的身后还跟着何仙姑,她一脸捉奸的表情,好像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而是桑旗跟我一起躺在床上一样。
卫兰抬手向桑旗狠狠地打过去,但是被桑旗及时的握住:兰姨,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琴晴没有教好你,现在我来教你!
卫兰气势汹汹,看来是有备而来。
我藏在被子里,听卫兰喋喋不休地骂桑旗,吵得我耳朵疼。
我从被子的缝隙向外偷看,桑旗自顾自的在盆里洗毛巾,估计是他满不在乎的表情惹恼了卫兰,卫兰拿他没办法就向我开刀。
她动手就要掀我的被子,桑旗挡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兰姨把她在外面冻了一个小时的话,她也不会现在住到医院里来,她肚子里的是桑家的孩子,是你儿子的,夏至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跟他交代?
桑旗,我管不了你,你父亲你爷爷总能管得了你了吧?你现在败坏了我们桑家的门风,外面野女人生下的孩子就是不好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