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短暂的大脑空白,暂时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董秘书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的特别的清楚,我知道他没骗我,因为我的第六感总是惊人的准,而且我又做了那样的梦。
终究还是出事了,其实桑时西在我的生命里并没有太重要的位置,甚至我在内心深处是极端痛恨他的。
是他破坏了我的人生,让我的生活过得狗血以及颠沛流离。
但是他为我做的这些也的确不能抹杀,我可以恨他,可以不爱他,但是不能否认他为我做的这些。
我不知道我跟董秘书说了什么,应该是问了医院的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我转身回头,桑旗已经起床,正背对着我穿衬衫。
看着他宽阔而健美的后背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才步履踉跄地到衣帽间去找衣服。
我随手拿了一件大衣和裤装,匆匆忙忙的穿上来不及洗漱就往外跑,但是桑旗按住了我的肩膀:新婚夫妻的第一餐早饭都不一起吃吗?匆匆忙忙地去哪里?
桑时西出事了。我颤抖着嘴唇告诉他:我现在要去医院里看他。
桑旗应该不知道这个消息,他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嘲讽的笑在他的唇角蔓延开来:真是难为你了,你的心一向很大,能装下这么多人。看来这两年桑时西在你的心里获得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我没有时间跟他争论这个,董秘书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愈紧张。
他说桑时西被车子撞下山了那一定很危险,桑时西可以出任何事,但是这次他是因为我而出事,我再没心没肺也不能置之不理。
我甩开桑旗的手夺门而出,我在走廊处撞到了谷雨,她也是刚起床,我来不及跟她说话就往外奔,谷雨在我身后大声喊我:小疯子,你干嘛去啊?大清早的你蓬头垢面的确定不洗一把脸吗?
我哪里顾得上洗脸,我得知道桑时西到底怎么样了,他要是因为我死了,那我一定会内疚致死。
当我赶到医院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卫兰和桑先生,他们都到了,我的心duang的一下子往下沉了沉。
他们两个都来了就说明桑时西很严重,我没敢过去躲进了后楼梯口,如果让卫兰看到我,我一定见不到桑时西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况。
还好这时候我看到董秘书从楼梯口经过,我拽着他的胳膊把他给拖进来。
董秘书被吓得要死,站稳了才看到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夏小姐,你吓死我了。
桑时西怎么样了,醒来了吗?
董秘书摇摇头:没有,桑董伤得很严重。从山上跌下去了能捡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医生说不知道能不能醒来。如果伤到了颈椎的话就算醒来了也是高位截瘫。
董秘书这只乌鸦嘴,他说的每一个医学名词都让我不寒而栗。
我狠狠瞪着他:你信不信桑时西醒来会撕了你的嘴?
我倒是希望我们桑董醒来啊,就是撕我的嘴也是好的!
他扁扁嘴,胖脸上又呈现出要哭的样子。
我还没哭他哭什么?
我拽了一把他:你在这里帮我盯着,等桑先生和卫兰什么时候离开你就过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