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遇到这种,市场那边也会让冯星波帮忙挽留一下,冯星波一般都拒绝,还主动提出来让学校给那种学生家长退钱,他说对于男芭蕾舞演员的偏见是一直都存在的,如果本身介意这些,对芭蕾舞不够热爱,就算是暂时挽留下来了,早晚也还是要走,孩子还白白受一些辛苦,没有意义。”
“这么说来,冯星波是一个脾气比较随和的人?”纪渊问。
“是的,他是那种基本上总云淡风轻的性格,至少在单位里面是这样的,私下里什么样,这个我就说不上来了,毕竟私底下他几乎是不跟我们有什么往来的。”白萍叹气,语气里满满都是惋惜,“他这个人,又脾气随和,又很通透,明明自己也总被人挤兑调侃,还愿意帮我们解围。
如果能的话,我是很希望能够和他做朋友的,我觉得他这样的人很难得,不过人家把工作和生活分得非常开,井水不犯河水的,那就只能说没有缘分吧。”
又是一个“把生活和工作分开”的人!夏青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又朝景永丰的方向做了联想,要知道,在最初景永丰刚刚出事那会儿,向他的同事了解起景永丰的情况,听到的可也都是一些褒扬、赞美的形容呢。
所以这两起案子之间的关联性是否体现在个人特殊癖好这方面,暂时没有办法得出一个定论,但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就进行排除。
“你说冯星波人很随和通透,那他为什么还会和跆拳道教练以及那个孟光轩发生冲突矛盾?”纪渊听白萍说完之后,很显然还希望从冯星波的个性方面多进行一些了解,“他骨子里的个性,有没有可能不是那么的随和?”
“不是的,他真不是什么容易跟人结怨的人,”白萍忙不迭的否认纪渊的这个猜测,“跟他有矛盾的那几个人,真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冯星波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有血性,就我一个女孩子,都骂过他们几次了!
再说了,冯星波都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跟他们计较过,基本上都是因为他们对我们说话不太客气,或者是孟光轩那种情况,我觉得这不是因为冯星波性格不够好,而是他够绅士,所以才会愿意维护我们这几个女孩儿的尊严。”
“那这倒是挺有意思的,一个把工作和生活区分开,只当你们是同事,并不和你们有过多交往的人,连自己被人冒犯都可以不加理会,却屡屡出手帮你们解围。”纪渊虽说是点点头,但是话里面却明显透露出了不信任。
“哎呀,这话要怎么说嘛!冯星波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就是不知道怎么从你的嘴里那么一说,倒好像他这个人很虚伪了似的!”白萍有些着急起来,“其实我没必要跟你们面前去美化冯星波,不是么?你看吴菲菲多精明,人家就知道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说好话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没她那么现实,也没有无聊到非得替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编一些根本没有的事儿啊!
我这话照理不该说,毕竟也都是我自己猜的,我觉得吴菲菲之前对冯星波是有一点误会的,可能以为冯星波帮她出头是因为对她有好感,所以后来冯星波也感觉到了,所以他就借着跟孟光轩的那件事,也跟我们,或者说主要是跟吴菲菲把话说得清楚明白一些,免得别人再有不必要的误会。”
“那他是怎么说的呢?”夏青问。
“他说他之所以自己的事情都无所谓,可以不计较的忍下来,是因为对他说一些不中听的话的人,都是男的,和他是同性,他觉得大家都是男人,他们对他说那些不太入耳的话,顶多算是人身攻击,说明对方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也没有什么善意。
但是他们对我们女孩子开那种玩笑,性质就不一样了,因为是异性,所以就会让他们的行为变得非常下HX】流龌龊,如果没有人出面制止的话,恐怕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更加的有恃无恐,这两者的严重程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方才说了孟光轩,那和你们同一层的那几个跆拳道教练呢?他们跟你们有什么过节?”夏青问,对于那几个人,她方才算是某种程度上见识过了。
“那几个人成天觉得他们是整个舞蹈学校里面最牛气冲天的,谁都没有他们厉害,别说是冯星波了,就连楼下街舞班的那几个男老师他们也瞧不上人家,张嘴闭嘴都是什么男人要有战斗力,得一个能打几个什么的!
实际上照我看都是废物点心!那几个人,连一个有一级运动员证的都没有,我都打听过了!最好的是个二级,还有连科班出身的都不是,说一句可能有点不太对的话,真那么厉害,资历和实力都不错的话,几个跆拳道高手不去外面那种大型的道馆应聘,在我们这种少儿舞蹈学校里混什么呢!”
“冯星波那一次也是替吴菲菲出头么?”
“那倒不是,当时也不算是特意为了谁出头,是我们芭蕾舞组那天在准备一次汇报演出,按照设计,是我们这些老师先表演一段芭蕾舞选段,然后接下来再让孩子们进行表演,毕竟也是一种宣传手段,得展示我们的水平么。
当时我们在最靠外面的那个大舞蹈室里排练,跆拳道那边不知道那天是没有课还是怎么着,反正比较闲,有两个人就晃过来,看到我们在里面排练就站在走廊里隔着玻璃门看起热闹来了,我们当时也没在意,毕竟走廊也属于公共区域,他们不进舞蹈室我们也不好非得给人家轰走。
本来要就是那样我们倒也无所谓了,毕竟从小到大不管是排练还是演出或者考试,哪有没有观众的时候,但是后来那俩人就有点过分起来了,在门口嬉皮笑脸指指点点的讨论我们这里面的几个女孩子谁的身材最好看,我们都觉得很生气,冯星波是我们芭蕾舞这边唯一的一名男士了,所以他就替我们出去把那两个人给轰走,那两个人肯定觉得不高兴,后来就拌起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