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十指连心,一直大脚踩在我的手腕,一根根的被掰断指头中间的骨节,接着又被弄断连着手掌的骨节,我疼的大声嚎叫,冷汗狂流的骂:“贱人,千万别落在我手上,老子找十屁烈马搞死你。”
嘴上叫骂着,心底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杀人者,人恒杀之,真要死了也没办法。
扶着唐晶回来杀赵文,其实在赌博,赌唐晶在“要消藩”这方人中的重量,我杀了赵文,唐晶没有死,她解毒有一会了还躺床上不动,这里发生的一切不定已经被她传了出去。
我之前向唐晶说明了许芳会受刺杀,老子就不信“要消藩”的只有一个人在这里,“要消藩”的去救了许芳,只要许芳不是傻子就会想到心鬼反噬主谋。
赵文知道心鬼,应该是他向许芳提议,许芳做出实际行动用来反制唐晶的,娘娘腔去反噬她,她还不知道被赵文算计了那就是猪脑子了。
许家和赵家翻脸,消藩的横插一杠子,这口水仗有得打了。杀赵文的凶手可是关键点,赵家再不爽,事情没搞清楚怎么前,赵家绝对不能杀我。
一旦杀了我,那就是杀人灭口,许家会被逼到赵家的对立面,为了大局,赵家暂时得忍气吞声。
这些推断都建立在,唐晶够份量,她传出的信息有人搭理才行。
“带走。”
手上一浪一浪的痛楚袭击着我的神经,我放松抵抗,快乐的晕过去之前听到赵佳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听语气她想一刀解决了我,以她的聪明自然知道,杀我一时爽,会给赵家给她在赵家的派系带来多大麻烦。
大家族,可不止她和赵文两兄妹。
再次醒来,我呆在黑乎乎的狭小空间,一阵阵冰冷从铁皮上传来,伸手摸了摸四周,空间只有一米多高,够三四个人缩在里面。
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任何发光的晶体,眼中只有黑和自己的心跳声。
绝对的黑暗是恐惧的代名词,黑暗会无限放大心底的负面情绪。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天可能被当成两天过,越到后面可能一分钟变成一年,这种无形的精神压迫非常恐怖。
赵家应该是想抢在许家问责之前,把老子弄疯,说一切都是赵文手下这个神经病搞出来的。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有之变,阴阳转换,黑是白的起点,白是黑的起点……”
无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肚子非常饿,我在心底研究着眼前的黑。
道的作用这时候终于体现了出来,只要不被饿死,在黑暗中呆个十天半个月应该没问题。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装着样子在黑屋子里大喊大叫,任由心底滋生的烦躁、孤寂……随意沸腾。
衣服被自己撕成了碎片、另外五根手指被自己在狂躁中杵断了两根,剩下的三根手指头在铁壁上刨的已经忘记了疼。
你们要神经病,我就给你一个,摆脱赵家的机会只有一个,许家来人问我的时候。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我在昏昏沉沉中见到了光亮,猛的闭上眼睛,挣扎着被人脱出了黑屋子。听着模糊不清的声音,感觉有人给我打针,包扎伤口,再次完全清醒的时候,面前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
微微动了动身体,感觉背后的沙发非常舒服,装饰古朴的房间用线吊着大小不一的圆珠子,有些像无尽的星空。
“叮。”
老头拿着一杯水,拨弄着圆珠子走过来,说:“渴了吧?喝点水。”
听到这话,我真感觉嘴有点干,虚弱的张开嘴巴,慢慢喝完半杯水,感觉眼皮特别重,慢慢睡了过去。
“又他妈的是催眠?”
生魂突然出体,见老头坐在我身体旁边,叽叽哇哇的与我迷糊的身体聊着一些随意的话题,不着痕迹的灌输起一个问题。
打量着自己的无常服,我配合着老头的话着,身体也跟着说一句。
当初被当神经病抓进医院也遇到过这种诡异的情况,生魂已经出体了,身体却能跟着灵魂说话。
生魂?鬼?
问题来了,生魂也是三魂七魄齐全,鬼也一样,人之所以会死,难道死的就是“被催眠后的这种状态”死亡了?
把此时身体的情况比喻成硬盘,灵魂是系统,系统跑出了硬盘,别人在往硬盘里塞东西?想伪造灵魂?
生魂与鬼的差别,应该就是身体被催眠后生魂出体,身体还有本能思维的这一点。术法杀人,抹杀的是不是这一点?
想到这个,我整个灵魂都忍不住在沸腾,妈的,如果弄清楚了这个会怎么样?
生命的禁区,凡人的禁区。
黑无常勾魂,弄一件黑无常的兵器来试试,说不定能找到一点头绪。不过,我也不抱多少希望弄明白,天下可不止陈三夜一个聪明人。不弄明白也不要紧,如果能增强催眠后身体这种诡异的存在的存活时间,是不是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