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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萧奕洵所做的一切都被齐黛莹看在眼里,她清楚地记得,在这个巍峨的大殿之内,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背弃了她们母子的时候,是萧奕洵以一己之力保住了她儿子的皇位,这样的恩德,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在心里。
可以说现在朝堂上所有的人齐黛莹都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眼前这个救她们母子于危险之地的年轻王爷。她知道,萧睿还小,往后的日子一定会遇到不少的麻烦,而唯一能为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保驾护航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英伟的男子,自己丈夫的亲弟弟。
而她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不管齐黛莹有多么的像让萧奕洵成为辅政亲王,她知道,她自己说出口一定会被西平王等人驳斥回去,但是有一个人的开口,却能堵住所有人的口,那就是她的儿子,新任的皇帝。
萧睿开口,绝对比自己的话有力的多。
萧容峥聪明一世,刚刚几乎想到了以齐黛莹的聪慧,势必会将萧睿的未來压在萧奕洵的身上,他几乎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齐黛莹开口,自然会有人站出來指责太后不该在此时干政,可是他万万沒有想到,齐黛莹如此聪明,不自己出口,而让自己的孩子说出这样的事,这个女人,精明的可怕。
“不行。”有一个人陡然出声,打破了自萧睿说话之后而引起的一片寂静。萧城毅脸色涨红,胸口起伏,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自己可以不做辅政亲王,但是萧奕洵,却也绝对不可能。他与萧奕洵的结怨有多深,萧奕洵手中军权如今已经能和姚照珂抗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染指内政,不然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萧奕洵冷冷看向萧城毅,微笑道:“二皇叔,你年纪大了,有的时候,心情也应该平静一点,不然对身体很不好的。不过我看您这个样子,好像对皇上的话有什么异议啊。”
“不可能的。”周淳中站出來为萧城毅说话:“皇上才多大,怎么可能会自己指派辅政亲王。”他眼睛发着光,看着萧睿,径直道:“一定是有人唆使皇上这么做的。一定有人唆使。”
“放肆。”感受到周淳中急躁的目光,齐黛莹陡然冷声呵斥:“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直视哀家。怎么,你的意思是哀家指使皇帝这么做的……妖言惑众,理应重罚。”
萧奕洵目露寒光,冷冷道:“出言不逊,來人拖下去杖责四十。”
很快便有人走进大殿,将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周淳中拖出了大殿之外。萧奕洵面无表情,淡淡补充道:“记着,不必手下留情。但是,皇上刚刚即位,也不要闹出人命,用点心打。”
众人不由都生了一层冷汗,豫昭王的口气平淡无比,可是话里隐藏的杀机却是显露无疑。作为朝臣,他们都很清楚,这个打板子可重可轻,若是轻轻的打,就算是打一百大板也不会什么事,但是若是严重的打,就算是十几板子也很有可能会打出人命。而豫昭王刚刚的话很明显,就是只要留周淳中一口气再,不必手下留情。
仅仅只是说了一句话,就引來这样重的责罚。而且从古至今,御史台的言官就算再出言不逊,一般也不会受到什么大的惩罚,可是豫昭王竟一点也不在意,众人不由震惊道,那个柔善的豫昭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可怕了。
很快殿外便有周淳中凄厉的叫声响起,那沉闷的板子声仿佛就带着淋淋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打在众人的耳膜之上。不就,板子的声音依然有规律的响起,但是周淳中可怕的惨叫却是渐渐轻了。等板子打完,已经有不少的官员额间都是慢慢的汗珠了,他们真的感觉到了可怕。
江越的额头上也满是冷汗,他知道,萧奕洵这么做无非是在杀鸡儆猴,让人不敢再站出來质疑他辅政亲王的地位。可是江越也很清楚,就算自己现在在害怕,却也不得不站出來。因为如果西平王注定不能得势,那么豫昭王也不能成为辅政亲王,不然自己日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既然无论如何都不好过,不如在这里做一下最后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