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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隽突然下令将三江城赏给元家长孙元襄为封城,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惊雷一样在印府中炸开。原本好好地,三江城必定是印家的封城,可是王主抢先一步收回了三江城,这已经够让印祯心疼的了,但是是纳兰隽要,这个哑巴亏,印祯不得不咽下去。可是这三江城在纳兰隽手中还沒呆了半个月,就被赏给了元襄,这不是等于就是印家白白把三江城送给了元家么,虽然三江城现在虚贫,但是只要给时间治理,以其富饶的土地,必能再成一座丰城。这简直是在印祯的手中狠狠挖了一块肉。
但是,印祯还沒有从三江城的事情里回过神來,更多让他备受重击的事情接踵而來。首先是时近年末,朝中官员要进行一次年末的审核,不少地方都有官职调动的地方。虽说是调动,但是沒有什么大事,都是细微的调动,这一次调动也如往年一样,不过几个官职之上有了变化。可是偏偏就是这几个官职的变动,让印祯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因为似乎就像说好了一样,这几个主要官职的人离任之后,接替职位而上的,全部都是元家的人。
印祯起初感到奇怪,这种近乎操控朝局的事情不可能以这样一种平静的方式出现。朝中的人不可能会坐视不理,但是并沒有人对这样的情况提出异议,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很正当的,,元家的人就是这些职位的副职人员。看到这样的局面悄无声息的出现,印祯第一次感觉到了隐藏在元家背后的哪一种可怕的力量。
从印襄获宠以來的这十多年,印家对元家虽算不上是全面压制,但确实优势明显,朝中的主要官职都基本由印家的人担任,元家在此方面处处退让。一开始,印家还有疑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印家的优势逐渐扩大,元家继续韬光养晦,渐渐地印家也就自以为是地享受着这份压制,却沒想到,在印家大控朝政的时候,元家已经暗地里在所有的地方都埋下了种子。虽然要职主位上,元家的人处于劣势,但是基本所有的朝中要职,元家的人都会担任副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后慢慢的上任。一旦有人离职,凭借元家的根基,在几位副职之中脱颖而出不是问題。所以,这个年末才会出现让印祯这般大跌眼镜的状况。
朝中局势变幻莫测,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元家的势力一下子恢复了过來,甚至已经有与印家平起平坐的局面了。
这一点虽然让印祯感到有些慌张,但并不能打乱他的章法,因为论实力,印家现在仍在元家之上。但是元徵也说过,只要他出手,便一定要让印家走投无路。所以,紧接着,又一件事情发生了。
十二月中旬,凉山城附近的末山城截获了一群流寇,本來末山城城主是打算将这群流寇当做普通的山贼处理了,但是就在清点缴获物的时候,一下子清出了三十万两,普普通通的山贼团伙,怎么可能会有三十万两这么多钱,末山城城主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再一追问,竟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原來这些银两都是一个多月前他们在凉山城附近劫的银子。
一个月前在凉山城劫的银子,又是三十万两的巨款,末山城城主立刻联想到比古城那被劫的七十万税银。原來并非子虚乌有,而是真的存在的。他继续追问剩下的三十万两税银的下落。那群山贼被拷打之下,才老实当初是凉山城的人和自己说好了,劫了比古城的税银,两者平分,所以剩下的三十万两就在凉山城的人手上。得了这笔巨款,这些山贼自然是喜出望外,可是还沒过两天,凉山城便开始大肆的搜捕流寇山贼,这些山贼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时有人要杀人灭口,所以,连夜逃离了凉山城,躲了起來。
末山城城主起初不信,可是严刑拷打下,山贼依旧沒有改口,反而哭诉道:“大人,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沒有凉山城里的人帮忙,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打劫税银啊。”
末山城城主认为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便将此案上报了朝廷。王主纳兰隽得到了末山城城主的上奏,气的直接把奏疏撕碎扔到了地上,怒不可遏,愤怒道:“好你个印城,竟然敢在孤的眼皮底自下面耍心眼,弄心机,还敢打税银的主意,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來人,马上把印城给孤抓起來,好好的问他,”
印祯得知了这个情况,也有如晴天霹雳,气的差点沒晕过去。而这个时候,早一步知道消息的印城早就偷偷地赶到了且柔城,來求印祯救命了。
印祯火冒三丈,指着印城的鼻子骂道:“你不是和我说那些流寇山贼都已经全部被剿灭了吗,现在时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大王点名要查办你了。”
印城哭丧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哀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那些流寇我确实是全部都剿灭了,比古城七十万两的税银也全都拿回來了,这一点,大哥你是知道的呀。”
“哼,”印祯冷笑看着印城,道:“七十万你全都拿回來了,除去上缴的十五万,还有补贴凉山城的十五万,还有四十万的税银在哪里你自己很清楚。印城,我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不要把我当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