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紫琴点点头,“那我就不多耽搁凤大人了,凤大人明日还有许多准备要做,就请凤大人早点休歇好养足精神!”
凤墨白了竺紫琴一眼,拂袖离去。
回了自己的房间,凤墨招来沈榭,“我明儿要离开雎鸣县半日,有些必备之物,不能在本地置备,否则招人耳目,你注意着陵区动向,另外把那边也得给我看好了。”
沈榭道,“要不小的去替主子跑一趟?”
“不必了。”凤墨深深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呢?”
“主子?”沈榭一头雾水。
“真与假……自己知道?”凤墨想得入神,旋即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知道我心中所想?除非她解开了我的字谜?这就更加不可能!”
“主子!”沈榭总算听出点端倪来了,“主子烦恼,不如这件事办妥后,就赶紧找机会把麻烦甩掉吧。”
凤墨愣了一下,挥挥手,“不关你的事儿,你下去吧,兴许确是我想多了……”
沈榭无奈,告退离去,是夜,沈榭从下人房出来,穿过天井,准备到院子另一头如厕,不经意地抬头,他发现竺紫琴的房间仍还亮着灯,而远处传来的敲更声,已响过了三下。
竺紫琴房里,她端坐在桌案前,将灯盏又拨亮了些,接着继续执笔,在一本蓝帛暗云纹作封的册子内书写着什么,她写得很慢,每一笔画都似乎相当谨慎。
天亮后,凤墨说是去半日,实则到了下午方才回来,一回沈榭即向他禀明,消息今日算是顺利送出去了,凤墨当下不再多问,自行回了屋里养精蓄锐,当然,他的养精蓄锐,就是好好泡个热水澡。
而竺紫琴依然闷在自己屋子,足不出户,连一日三餐都是在屋里用的。
过了午夜,门外传来叩门声,“睡了吗?”凤墨在门外轻轻询问道。
竺紫琴忙收拾好桌案,走去拉开屋门,“进来吧。”她神色平静道。
“明日二更,洛王同意见你了!”凤墨扫视了一眼桌案和房间里靠墙角的床,不满道,“你在干嘛,沈榭说一直未见你休息。”
“放心,事关重大,我岂敢误事。”竺紫琴做了个有请的手势,两人分别在客椅一左一右坐了。
“虽说约在二更,但进入陵区需要费些时间,尤其带着你恐怕会费时更多,我们得早点准备,然又不能过早,所以时辰要掐得极为准确才行,总之到时我说走就走,我让你等你就得老老实实等着,另外你能跟洛王相谈的时间也不多,该说什么话,捡着重要的,你先想好了。”凤墨回脸,目光炯亮,“这些你没问题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