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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看来传言非虚嘛,周老爷,你为何没报官?”余宗北接着追问。
周奉垂下眼帘,闷声道,“当时想着贼已经被吓跑了,府里也没什么损失,故不敢惊扰大人!”
“此前周府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吗?”
“不曾……”周奉明显的犹豫,让很多人都听出了他有心护短,却无可奈何。
余宗北满意地点点头,再问周阗道,“听清楚了吗?你选择在旧宅动手,不过因为在新宅已不便动手罢了,且不论那夜潜入周府的人是不是骆重,你欲要撇清关系,又要保证计划顺利实施,自然会选择更容易下手的地方,周府旧宅最理想不过,还可以故弄玄虚,让人人以为是旧宅闹鬼,说实话,此计划相当精明,连本官也差点被你蒙混过去,可惜啊你的精明这次用错了地方啊,周阗!”
“大人!”周阗想说周府闹贼和竺紫琴被掳走根本就不是一码事,且还是因为发生了周府闹贼,他和贺兰元靖才想到重演一出闹贼的好戏,但纵使他胸中清楚明白又有何用?这话又怎么解释得出口?
“大人呐……”周阗连呼两声大人,竟已不知从何辩解,他们想借前因,未料种下的竟是自己的恶果,难道天注定他是摆脱不掉今日的飞来横祸了吗?
换了一副沉重的表情,周阗咬紧牙关硬撑道,“大人若仅靠推断将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草民无话可说!草民还是那句,不是草民做下的事儿,草民死也不会认,大人和王爷都提及认识草民多年,看着草民从小长大,那大人和王爷就更该相信草民才是,不能让草民白白蒙冤呐!想草民自幼至今,素来奉公守法,本分经营,何曾有过任何劣迹案底?哪怕再一时受气,草民岂有不分是非轻重的时候?”
“这……”周阗死活不愿认罪,看在周奉的面儿上余宗北又不好动刑,案子审到此处似乎陷入了僵局,左右两难。
“咳咳……”平梁王清了清嗓子,他原是想用“从轻发落”诱使周阗承担罪责,不曾想周阗和性子孱弱的龚明兴不同,关键时刻偏是有股执拗劲儿,愣是不肯就范,再这么僵持下去,最终结果会如何恐就难料了!
得想个折中的法子尽速结束堂审才行!平梁王慢吞吞道,“依本王看,余大人,周骆两人各执一词,一方拒不承认罪行,一方虽有证据,然唯一能作为呈堂证供的也就是所谓周公子绘下的图纸,包括本王的郡马爷提供的证言,亦不能证实周骆二人私下里到底商量了些什么,所以为慎重起见,本王觉得大人是否考虑将二人暂时押入大牢,待另行收集到更多的证据后再定罪论刑?到时铁证如山,也由不得谁抵赖了,至少案子判下去,咱们得叫罪者难逃其责,无辜众生心服口服吧?”
余宗北略微沉吟,面呈难色,“王爷的建议最好不过,下官亦相当赞同,只是周老爷,周大小姐,本官延后再判,你们不会责怪是本官故意拖延推诿吧?”
周奉知道余宗北的话乃针对自己,为了周妙的案子,他对余宗北颇多非议,大家都是在平梁府场面上有来有往的人,余宗北焉能完全不知?
“不敢!”周奉忽然拉了把竺紫琴的胳膊,示意她随同自己一起向余宗北和平梁王各施一礼后,道,“小民先前都说了,今日全凭王爷跟大人做主,绝无怨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