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若点点头,回到自己屋里,她则取过信笺,将刚才记的地址重写了下来,然后折好信笺,仔细地揣入了袖囊中。
当众宾客已等得有些不耐时,贺兰遥终于现身,环顾内堂,贺兰遥连连拱手致歉,“不好意思,各位,杂事缠身,本王怠慢各位了!现机纪轩失火一事已差不多查清,且已分派人手缉拿纵火之人,委屈各位久等了,为表本王歉意,本王在宴殿略备了些薄酒素斋,各位若不嫌弃,就敬请移步宴殿享用素斋吧,若有不想留下来用膳者,本王亦立刻遣人送你们出府,怠慢之处,总之还望诸位多多海涵!”
听了此话,诸人皆松了口气,反正罪魁祸首已查明,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也不用担心再被强留在王府,不知要耗到几时,于是大家纷纷说着客气的话儿,一部分人依言离开屋子,行往宴殿,少数几人则上前去向王爷辞行。
待人走得差不多,周奉瞧了一眼竺紫琴,见她眼神流转,示意离开,周奉遂点点头,率先来到贺兰遥跟前,“王爷,不好意思,今日实在是辛苦王爷了,既然王府事宜繁杂,老朽跟小女就不再给王爷添乱,我们先行告辞了!”
“周公且留步!”贺兰遥一边继续同旁人寒暄,一边沉声道,“待本王亲自送你们出府!”
周奉心头一颤,不知贺兰遥何意,当下也只得讪讪地退在一边,静待贺兰遥抽出空来。
竺紫琴来到他旁边,伸手挽住了周奉的臂弯,似乎是在示意他稳住勿慌,周奉硬着头皮挤出笑容,也逐一向那些认识的拱手作辞。
贺兰元靖和左延宏拖在最后,贺兰元靖故作未瞧见竺紫琴一般,仅是对周奉道,“周老爷子,时辰尚早,何故匆匆辞行,莫不是嫌王府的素斋,不合您的胃口?其实今儿王府反正都乱作一团了,何不等到王府拿住真凶再走?难道您就不好奇,究竟是谁放的那把火吗?”
“元靖!”贺兰遥冷着脸阻止了贺兰元靖,“休得无礼!贺总管失职纵火证据确凿,你莫不是还心存疑虑?就算你心存疑虑,也该留到抓住贺谦再说,为了你那点疑虑,就非要扣留着所有人不得离开王府吗?”
“父王,儿臣不是那个意思……”贺兰元靖被当面训斥,心下更是慌乱与愤懑,他本想拖住竺紫琴,让她今日有来无回的,不料被父王看穿心思,叫他要眼睁睁看着竺紫琴无事人一般地扬长而去,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不是那个意思最好!”贺兰遥眼眸中闪烁着冷酷,“平梁王府还轮不到由你做决定,下去吧!”
贺兰元靖闻言顿时紫涨了脸,愤然甩手离去,父王居然当着外人的面羞辱他,老东西早该放手的权利却不放,他到底还要忍耐多久!
“算了算了,王爷!”周奉连忙劝道,“世子殿下也是一片好意留膳,王爷切勿见怒!”
“是啊,王爷!”左延宏无奈地瞥了一眼竺紫琴,“都是王府连连出事闹得,世子亦想尽快找出真凶嘛!”
“找出真凶?他能不给本王惹祸就算不错了!”贺兰遥拿眼示意左延宏,“你的女婿就烦你替本王好好看着他点吧,行不当言不善还有点世子样儿吗?去吧,本王现在没心情与他理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