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摸了摸,内中除了夹着一件硬物,似乎还有薄薄的一页信纸,易洪取出硬物,发现竟是一支精致的金簪,萤火虫的样式,虫尾处还镶嵌着油润的南红珠子。
待他再抽出内页细看,见上面仅书有寥寥数语,可读完信中的内容后,易洪的脸色变了,一变再变。
连夜披衣出府,易洪马不停蹄赶回府衙,直奔后院,很快等他再度出了府衙时,身边已多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平梁府尹余宗北余大人。
余宗北边走边整理衣冠,显见他如此狼狈,皆因梦中被人打扰,是从床上给硬拉起来的。
牵过马,易洪将马缰递给余宗北,两人顾不得乘车,除了出门仓促外,还因为骑马可以更快更方便些。
飞身上马,余宗北急鞭驱策,易洪尾随其后,两人两骑,同样也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他们走后,府衙外的隐秘处转出一人,冲着他们的背影微微笑起来,“好戏开场了,竺紫琴,你这是要唱一出大戏啊!”
转眼不平静的一夜过去,天色微明时,灰蒙蒙的晨曦中,一人奔跑在城外的荒郊,他跑得跌跌撞撞神色仓惶,不时地摔倒又爬起,还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身后正有鬼魅在追赶着他。
好容易跑到了平梁城门外,城门此时尚未开启,那人急得拼命拍打着城门,守门的戍卫被叮叮咚咚的声音敲打得不耐烦,将门开了一隙,冲对方咆哮道,“赶着去死啊,猴急什么,给老子在外面老老实实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才能……”
戍卫的话尚未骂完,一块举到他两眼间的令牌吓了他一跳,再定睛细看,不禁愕然,“你,你是娘娘的人?”
“在下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向娘娘禀报,快,快让我入城,否则耽搁了娘娘的大事,唯你是问!”那人收好令牌,强行挤入门罅。
戍卫无奈,只得半推半就地放了对方进来,待他重新压好城门,转首再看,身后却已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戍卫汗毛倒竖,喃喃自语道,“天呐,是人是鬼?难道一大早就见鬼了么?”
平梁王府后门外,一辆神秘的马车不知何时,静静地停在了不为人注意的墙根处,此时只听得府门“吱呀”一开,一高一矮两条灰色的人影闪出了平梁王府。
两条人影,没有任何的停滞,出了府门便直奔马车,而两人从上至下都笼在鼠灰色的氅袍下,甚至连面孔都隐于氅袍的大帽里,唯其身形步伐,隐约地泄露了她们的身份,两人,均是女子。
待两人走近马车,从马车上跳下一人,作势便欲跪迎,其中个头高一些的灰衣人抬手阻止了对方的下跪,她似乎并不愿暴露身份,且在身后矮一些女子的搀扶下,匆匆钻入了马车内。
矮一些的灰衣人随后亦跟入车内,跳下车的男子则登上车辕,亲自驾起马车。
马车远离王府,专挑僻静的街巷赶路,飞速而行,一路行往城西的方向。
半个时辰后,马车穿过西城石拱桥,出现在绿柳成片的林子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