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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帝都中央,占据了整个帝都三分之一地盘的巨大宫殿群落,这名为皇宫的建筑早已灯火通明,其中无数宫娥、太监和侍卫的身影在其中穿梭,巡逻的、工作的,各有不同。
而位于皇宫的东面,那里有一座单独格局的宫殿,笼罩在一片浩浩荡荡的紫气之中,这里乃是太子东宫,大坤朝太子的居所。
东宫之内,太子端坐一张镶金宝座上,浑身笼罩在浓郁的龙气之中,屏蔽一切法术,看着下面单膝跪拜的刘谦德,听着他的汇报,眼中闪烁不知名的光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元千岁失败,黑林被当场擒获,事情已经无法掩盖,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他们就会死在大牢里,不会有任何纰漏。”
太子闻言不可置否,手指轻轻的捶打着宝座的扶手,半响后缓缓道:“那白凤九到是厉害,居然能察觉元千岁的幽影之术,而且不声不响就将金珠送回了他的房间,这手段可不一般。”
“纵观此人出道以来一路所为,可以说是从无败绩,占尽了所有的好处,心智武功都是一流,可惜啊,此人和老十九牵扯太深了,不能留他在世,否则日后定然是个天大祸患。”
“等他面见父皇之后,派冷无血去一趟,把他除掉,我不想再听到此人的消息了。”
刘谦德闻言恭敬道:“是,太子殿下。”
太子挥挥手,刘谦德恭敬退下,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可以看穿过去未来,太子一直看着遮天的龙气。
“老十九采摘鬼王花,也就是说他已经度过了阎王劫的精神压制,资质已经晋升到了绝世奇才的地步,你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眼中露出一丝寒芒,太子隐藏在光辉之后的脸上挂满了杀机。
白凤九盘坐于床铺之上,脑海之中却十分不太平,今日的一切都太诡异了,似乎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而且成为了其中的一颗棋子。
“洪柒、元千岁、黑衣人、刘谦德,这些人一个个都来历不简单,似乎从属两个势力,这次暗算没有成功,也许还会有下一次,洪柒让我离开帝都的时候小心点,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知过了多久,白凤九意念一震,扫平所有杂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都要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第一步,进入武穆殿取得我应得的,第二步,前往龙潭秘境,此时想来那秘密通道已经开始开启,进入其中,冲击真血神府,那个时候我谁都不怕了。
白凤九有自己的计划,虽然知道这次进入帝都有些危难,但他并不畏惧,哪怕如今洪柒当面提醒他也是一样。
转眼又是数日时间,内务府盗宝之事已经随着元千岁和神秘黑衣人畏罪自杀彻底告一段落,白凤九也没有再遇到任何阴谋陷害。
而今日所有要进宫面圣的武举人们都汇聚在了一起,早早来到了皇宫之外,在宫内太监的引导下来到了一座专用偏殿等候当今圣上召见。
白凤九看到了不少熟人,都千血、谭文龙、成苍翼都在其中,其他都是些生面孔,而他自己倒是被所有人打量,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够第一个击破魔宗阴谋。
他此时收敛了浑身气机,点滴不漏,任凭他们如何观望都看不出底细,甚至在他们的感知中,白凤九就是一团死物,没有半点气息。
时间缓缓过去,转眼就接近午时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道道连绵的公鹅嗓子:“宣八州本届举子入殿。”
“宣八州本届举子入殿。”
“宣八州本届举子入殿。”
声音由远及近,一直到传到了这座偏殿才停止,而这时一个太监已经走入偏殿,看着白凤九等人道:“诸位举子,请随我来。”
无人开口,白凤九一马当先,跟随这太监走出偏殿,向着远处一座巨大的宫殿走去。
大坤朝升龙殿,乃是皇帝召见君臣,每日早朝的地方,大殿之前是一片白玉广场,地面全是纯白玉石铺筑,不知花费多少玉石,一眼望去,全是乳白之色。
来到升龙殿前三百米,那里是一座阶梯,九百九十九道青玉阶梯,一直延伸到升龙殿前,升龙殿通体黄色晶石铸就,环绕无数七彩云气,宛如仙宫圣境,殿高三十三丈,占地上万平方米,哪怕在前世的地球都是大型建筑了,而在这神秘的修士世界,也只有借助修士的力量才有可能修建出来。
一步踏上青玉台阶,白凤九就感觉自己全身所有的力量都被压制,除了纯粹的肉身之力,所有的气血都无法调动,也就是说,在这里任何修士都只是一个普通的武道宗师而已,发挥不出任何特殊的法术或者力量。
白凤九一行数十人,跟随在太监之后,花费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来到了大殿之前,然后在太监的带领之下,他们走入大殿。
每个人都低着头,没人敢抬头,在这里他们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一旦有所冒犯,立刻就是身死的下场。
白凤九虽然低头,但他的精神意志超乎想象,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感知力,能够感觉到外界的气息流动,而他感知到的一切都让他心中骇然。
大殿之中,站立着数十朝廷官员,他们身穿官服,立身两边,让出了大殿的中央,但白凤九从他们身上却感觉到入了如渊如海的可怕气息,那种气息让他感到颤栗,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将他捏死。
“这就是大坤朝的实力,真是可怕。”
在太监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大殿中央,然后白凤九等人在太监的示意下,跪拜高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足足过了片刻,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众卿平身。”
白凤九等人站立而起,每一个的眼睛都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向四周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