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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飞舞的古战场上,属于王者的战争还在继续。
曾经席卷了欧亚非三个大陆的无双军队此时也只剩下了些许残兵,他们挥舞武器的双手已经疲软,他们追随王者的步伐已经踟蹰,他们盯着目标的眼睛已经模糊。
但是他们的士气仍在,他们的呐喊不曾衰减,他们的冲锋不曾停滞,他们的旗帜仍然飞扬。
因为他们还没有失败,他们的远征还没有结束,他们的王还在前方指引方向。
而且他们的敌人,也并非刚开始那般不可战胜的状态。
黄金的铠甲已不复光亮,上面有武器磕碰留下来的痕迹,也有尘土覆盖的污迹,但是更多的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去的血迹。
就算是巴比伦宝库大门(gate-of-babylon)之后收藏的珍品,在英灵化的征服者大军凌冽的攻击下,也难以保持完好。而本来应该对自己的宝具——尤其是穿在自己身上的铠甲——被玷污震怒的archer,却意外地没有在意这个。
是因为在他眼里那些为了主君而拼死攻击最后自己被杀死的将士的血并不算是污迹呢,还是他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呢?
脚踏神雷的牛车不知疲倦的在上空盘旋——与士兵不同,拉车的牛本身就属于幻兽乃至更高级的存在,疲惫对它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概念——刚刚的战斗中在arhcer黄金铠甲上留下最多剑痕的,正是握着战车缰绳的rider。
以袍泽的身躯为盾牌、越过那铺天盖地的刀剑之雨的士兵数量虽多,却皆不是archer一合之敌,况且在近距离下王之财宝的攻击也就不仅仅限于弹幕的平射,连通异次元空间的门从各个角度出现:身后、头顶、脚下,多个角度倾泻而来的传说武器几乎在一瞬间就能清空archer的身旁——然后下一个瞬间再度被潮水般的士兵所包围。
而这个循环之外,就是指挥着大军的rider本人了。多亏了他与自己将士们之间深厚的羁绊,就算明知是在让自己去送死,也没有任何人有怨言,他们呐喊着阿瑞斯和自己的王的名字作为战吼,前赴后继的涌向敌人,涌向死亡。
在archer被士兵们所困住的短暂瞬间,rider的战车就会从高空冲锋而下,闪过“天之锁”的阻挠将雷电击倒archer身上——纯粹的黄金所制(1)的甲胄此时反而成为了主人的负担,因为金那良好的导电性——三番五次之下archer所受的伤害也达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若是就这么一直循环下去的话,这场惨烈的消耗战的最终胜者应该是rider吧——但是那个前提却并不是那么容易保持的。
渐渐地,围绕在archer身边的军队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两个ex级宝具的高下终于在消耗战中显露了出来。王的大军悍勇无比,但是维持那些英灵化的战士所消耗的魔力与仅仅将宝具发射出去消耗的魔力相比,后者自然是要小很多,更何况就算士气永远高昂,士兵终究还是会有疲惫感,同时也会死亡,而王之宝库中的宝具们无一不是被世界所承认的,拥有神秘度的至宝,想要损坏它们可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同时被发射出去的宝具在一段时间后又会重新回到宝库中去。
在短时间的战斗中可能“王之军势”和“王之财宝”都能发挥出相近程度的威力,不过在打到这个地步的时候,果然还是最古之王的宝库更胜一筹。
从高空中俯瞰全局的rider此时也发现了自己的处境,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他下达了让士兵们退下的命令。
“怎么样?rider,现在知晓本王的藏品与你的大军究竟哪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王之宝具’了吗?”看到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士兵退开,arhcer也没有继续攻击,而是对rider发出了嘲讽。
“哈哈哈哈哈,看起来确实是你要强一点点呢!”红发的大汉豪爽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但是却在“一点点”上加重了语气,这种小孩子意气之争般的心眼反而让他更具有人性的魅力。
“然而,”rider话锋一转,“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想要征服它啊!”
“哦,那么你将如何征服呢?”arhcer也不恼怒,反而好奇地问道——他也在心底里期待着rider能再给自己带来一些愉♂悦。
“王是要在民众之前引导方向!”ricer将神威车轮调转了方向,正对着archer本人,“刚才迫于形势所逼不得不采取了以命换伤的战术,现在在你并不是完全状态的这个时刻,就由我本人来挑战你!”
“哦!哦!哦!”
剩下来的一点残兵此时也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大声的为rider呐喊助威。
“哼,”archer很高冷的发出一声鼻音,“rider啊,你要明白,刚才是因为你说要比较我的财宝和你的军队,所以我也有所保留,而如果将此升华到你来挑战我的概念上,对于冒犯王者尊严的狂徒,我的审判可是向来不留情面。”
“正和我意!”rider的战车再次发起了冲锋,“刚才那种实力竟然也是有所保留,我越来越想看看你的全力了——如果我的大军中能加入你这样强大的助力,那么一路打到世界尽头也就不是一个梦了吧!”
面对正向自己冲过来的战车,archer没有任何规避动作,他左手轻轻招了招,一个巨大的空间门自他身后显现,从那里飞出的并不是刀枪剑戟,而是一架祖母绿与黄金打造的带着双翼的御座——维摩那!
“为了和你的军队正面战斗,本王才屈尊站在地上。现在,rider,本王要让你明白,就算是天空,那也是本王的辖域!”
--------------几乎同时------------------
远坂邸的战斗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间桐雁夜,”远坂时臣第一次直呼对手的名字,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表示尊重的意思,“你确实——”
“不要废话了,时臣!”这份尊重并没有收到对方领情,“如果你是想夸耀自己的胜利的话,未免太早!”
话被不礼貌的打断这让时臣有点气恼,但是为了优雅他忍了下来没有发作。
“你所使用的魔术,是你们间桐家为了培养樱而特地开发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