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安县局的领导听到这个结果也是腻歪不已,好歹是一个人大副主任,怎么能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他儿子撞人逃逸是证据确凿的事,他愣是敢说朝安县局这边是非法拘役。
“别理他,要闹就让他闹去,他要是不走就让他呆着,你们也别特地给他送饭吃,我看他能不吃不喝能呆多久。”路鸣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就是县级市人大副主任嘛,也不掂量掂量自个的分量,在大溪市那一亩三分地上或许还有点说话的分量,在南州,你一个外地的县人大副主任算个球?
“就怕这里头有别的说道,路局,您也知道,这事一开始就很操蛋,谁知道那姓贾的过来闹是不是有其大溪市那边的授意。”给路鸣打电话的是朝安县局副局长卢兴义,今天局长不在家,他在局里值班,贾于光过来撒泼,卢兴义眼不见为净,找了个借口就躲到外面来,等了一两个小时才打个电话回局里问贾于光走了没有,听到贾于光放话说不放人就不走,卢兴义琢磨着也不是个事,就打电话跟路鸣汇报一声。
“管他有什么说道,人被我们抓回来了,怎么做就是我们说了算,大溪市那边还敢带人来劫狱不是。”路鸣一脸无所谓的说着,他心里其实还巴不得这件事闹大一点,反正黑的成了不了白的,这事往外一说道,谁占着理一清二楚,他是不怕闹大。
路鸣和卢兴义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抬头同黄海川笑道,“是那肇事者的父亲堵到朝安县局去了,愣说咱们是非法拘役,亏他还是个人大副主任呢,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这脸皮也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
“他敢过来闹,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大溪市那边的态度。”黄海川咧嘴笑了一下,“这背后少不了张正的影子。”
“市长,真要是那样,那张正就是卯足劲要跟你过不去了。”路鸣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黄海川,对黄海川如何会跟张正结怨颇为好奇,他稍微打听一下,可是听说那张正竟是中央那位张姓领导的儿子,这个消息着实让路鸣吓了一跳,要不是这事有黄海川撑腰,他肯定也要当缩头乌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路鸣还有自己的良知,他愿意为老百姓出头,但他也有自己油滑的一面,毕竟是在体制里呆了这么多年了,能爬上来的,谁的脑袋也不是一根筋,会危及自己,所谓的为老百姓主持公道也就成了一句笑话了。
“他的确是跟我较上劲了,这件事不过是个小插曲罢了,重头戏还没开始呢。”黄海川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兴安市要在石化产业基地上横插一杠,两人的碰撞只能说是刚刚开始,黄海川不可能坐视石化产业基地变迁到兴安市落户,煮熟的鸭子要是飞了,黄海川这个市长也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心里的阴霾一闪而逝,黄海川看了下时间,朝路鸣挥了挥手,“你去忙你的,我还要到机场去接机。”
“又有什么领导来咱们南州了,还要市长您亲自去接机。”路鸣站起来,笑哈哈的随口问了一句。
“中央文明办的人,南州市创建全国文明城市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这次是上面的考评组重新复查和评比,我们也不能得个太差的名次不是,得将那些人给招待好了。”黄海川笑道。
“原来是这事。”路鸣恍然,心里嘀咕又是一个形象工程,“市长,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