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疯子,精神有问题,黄书记,让您受惊了。”卫思达上了车后,苦笑着对黄海川说道。
“没送进精神病院治疗?”黄海川问道。
“咱市里没有免费给精神病患者治疗的政策,这女疯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家属,反正也没人管她,她在这望山街头也流浪两三年了。”卫思达回答着黄海川的话。
黄海川听了,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财政宽裕的地方,都是政府财政资金补贴支持街头流浪的精神病患者入院治疗,望山市财政并不宽裕,政府没把钱花在这个上面一点都不奇怪。
车子继续往前开着,这里离望山大桥已经不远,其实新建的望山大桥也就和那旧城改造片区紧挨着,只不过黄海川刚来,对望山还太不熟悉。
黄海川到的时候,市长李开山和常务副市长张立行已经抵达,他们从另一条路过来,比黄海川早到了一会。
竣工典礼由常务副市长张立行主持,市长李开山讲话,市委书记黄海川宣布竣工典礼开始,过来的市领导,俱参与了剪彩。
典礼后,所有领导的车子一一驶过了望山大桥,象征着望山大桥的正式通车。
大桥的另一边,是江滨片区的南片区,黄海川在车子驶过大桥后,让司机在桥下停了下来。
“书记,怎么了?”卫思达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下车走走看看。”黄海川笑了笑。
黄海川的车子一停下,其它市领导的车子也都跟着纷纷停下,李开山和张立行两人都不知道黄海川要干嘛,走上来时,眼神疑惑的望着黄海川。
黄海川看着斜对面隔江相望的旧城改造工地,在大桥的这头,是一片平房,黄海川笑着对一旁的李开山和张立行笑道,“李市长,张副市长,以后等那边开发起来了,隔江相望,这边是一片平房区,岂不是给人感觉两极分化。”
“黄书记,这江滨南片区也在未来的新城规划范围之内,但因为市里的财政资金有限,短期内暂时没办法规划到这里。”李开山笑着回应道,别看一行人现在所站的这江滨南片区也是属于市区,但确切的说应该是属于市区的农村,这里还是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
“黄书记,您在省城工作过,跟省里那些机关部门打交道的次数也多,不知道跟省财政厅那边关系如何?要是能从财政厅那边多要点资金下来,那对咱们可就再好不过了。”张立行笑着说了一句。
“单独从财政厅那里也要不到多少拨款,关键还是省里,省里要是能多给我们一点支持,对望山而言就十分珍贵了。”黄海川摇了摇头,之前在南州当市长,南州从省里得到的支持力度最大,全省的大量财政资金几乎都投入到了南州,这就是省会城市得天独厚的优势,作为全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南州得到了省里的重点支持,黄海川这个当市长的,在南州一年,还从没为财政资金发愁过,这刚来望山,就面临着财政资金的问题了。
“黄书记说的极是,可惜咱们望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市里的领导,可没少到省里去要支持,不论是资金还是政策,省里就没对咱们望山重视过,哎,不是咱们不想摘掉那倒数第一的帽子,关键是要钱没钱,要政策没政策,让咱们望山怎么发展起来?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吗。”张立行叫苦道。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说得对啊。”黄海川深以为然,没钱就谈不上发展,省里要是能一口气给望山砸个几千亿下来,望山能不发展起来才怪。
“黄书记,您之前在南州干出了不小的成绩,听到省里要调您到望山后,我们望山市的干部都十分雀跃,我和李市长聊天时还在谈呢,这是不是说明省里对我们望山开始重视了,我和李市长还有望山市其他所有干部,都希望您过来之后,能带领我们还有望山四百万老百姓一起走出新局面呢。”张立行再次道,不动声色的给黄海川戴着高帽子,言语间,也没忘记把李开山这个大市长给拉上。
“张副市长,你这么说我就不敢当了,我在南州工作也才刚满一年,要说干出什么成绩,我是不敢当,至于到望山来,今后望山的发展,那是要靠我们所有人一起齐心协力,一起为望山做贡献,给望山的老百姓谋福利。”黄海川笑着摆了摆手,他不是轻易听到别人奉承话就飘飘然的人,张立行对他的奉承,黄海川一笑置之。
一旁的李开山也瞥了张立行一眼,心里冷笑,对黄海川到来感到雀跃?这望山市可不知道多少干部听到省里是从外面调人来担任书记后哭丧着一张脸,这其中最失望的就包括张立行本人,他又何尝不知道张立行的如意算盘,要是他能晋升书记,张立行就有希望竞争市长的位置,张立行心里比谁都反感黄海川这个外来者的到来,这会倒是真会表现,至于他和张立行还一起聊天那纯粹是放屁,李开山也不多说什么,张立行想怎么扯是对方的事,李开山自个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