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呆着,可旺和定国却没有发呆,两人一前一后,在将负隅顽抗的几人击杀后,带着人旋风般杀入了呆立的人群中。
瘌痢头的人本就心无斗志,现在又首鼠两端,人心不齐,很快就砍瓜切菜般地被一一击倒在地。
“瘌痢头在那儿?”定国枪尖抵住一人的喉间逼问道,志文带人在后杀散难民后,已找人问清了情况,就是浑号“瘌痢头”的人,在志文他们尚未抵达渡口之时,垂涎他们马车上的粮食。
随后定下计策,先是在前挑衅可旺,意图击溃在他们眼中还算战力的可旺他们后,就可顺利拿下被他们视为菜鸟的志文一行。
谁知可旺他们骤然遇袭,却并不慌乱,在稳住阵脚之后,反将瘌痢头们打得节节后退。
眼见难以拿下可旺,瘌痢头又让人在后鼓动难民,意图掀起大乱,再趁乱谋夺粮食。
不想被志文和随后赶到的定国一举镇压,现在连后路都被定国给截了。
志文给定国的交待是,首恶必除,跟班们放弃抵抗可以放过,但必须找出瘌痢头并击杀,用他的项上人头来震慑这个渡口周围那些别有居心之人。
“我我,”被定国用枪指着的这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结结巴巴地话都说不完整,裤裆都湿了。
定国皱皱眉头,他已经闻见了一股恶臭,“把他找出来,饶你一命。”
说完枪尖微微向前一送,此人喉间渗出了一点猩红。
“我,我看看。”这人战战兢兢地说完,一只腿抬起,想要站起来,只是腿抖得像面条一般乱颤,怎么也起不了身。
定国向跟在他身旁的两人扬扬下巴,二人快速上前,一人伸出一只手,将这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
见此人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却迟迟没有说话,定国有些不耐烦了,用枪杆在他后背重重一敲,“快点。”
“好,好像在那边。”此人不敢呼痛,用手指着右前方一群跪地求饶的人说道。
定国带着两个手下,身高不够,几乎是拖着此人来到人群中。
“说,是谁!”
“是,是他。”这人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指向一个不但跪着,还将脸也埋在了地上的家伙。
“啪!”的一声,定国一枪杆抽在那人背上,“抬起头来!”
地上这人“嗷”的一声痛呼,“小爷,饶我一命,小爷!”,却仍是死死跪在地上,不肯抬头。
定国大怒,举起枪杆,正欲给他来下狠的,不妨他正前方突地一阵骚乱,原本或站或跪,只顾求饶的众人,纷纷没了声音,取而代之的是零星的几声惨呼,然后是倒地的声音。
原来可旺已带人杀到了这里。
定国看见浑身是血的可旺笑了笑,知道大局已定,剩下的人已无翻身之力,正想和他打个招呼,却见可旺双手微微一动,手中长枪迅疾刺出,穿过疑似为瘌痢头的脖颈,将他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