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有,要去拿货。”罗汝才横了张献忠一眼,“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莫非拿了货还回这破院子来么?”
“有何不可?”张献忠低声嘀咕着,屁股上的箭伤现在还没好利索,他是真被那些光头汉子杀怕了,“反正还要路过东八里堡的。”
话虽这么说,张献忠还是站了起来,准备下令出发。
“对了,能奇,咱们这次出关,能拿多少的粮食?”张献忠突然想起来,开口问道。
“五百斤,义父。”
“五百斤?!”
罗汝才和张献忠都叫出声来,“少了吧?”
不论是运粮还是运羊毛,都是按运送重量的一成给付粮食,如若选那山里的红薯土豆,可以到一成五,当然,也可以选择当下粮价等同的银子。
只是无论怎么算,运送五百斤的费用打顶不过七十多斤的粮食,有何赚头可言,还不够他们四十余人这一路人吃马嚼的。
路上还得没有多少损耗才行,否则到了目的地一上称,差的过多的话,要从酬劳中把损耗扣除后才发放。
“这涿鹿商社允许咱们送过去的粮食往下折多少?”罗汝才示意张献忠冷静,自己问道。
“也是一成。”艾能奇答道,意思就是,到目的地了,如果粮食损耗在一成范围内,算是合理范围,就不扣了,酬劳仍按一成发放。
里外里这么一算,实际给的是两成的酬劳,平心而论,给的不算低了,当然,若是超了一成,那么连这一成的损耗都要一并扣了。
“那怎么才有五百斤粮食的份额?”张献忠甚是不服。
艾能奇苦笑道,“义父,我和文秀被扣在涿鹿山的粮食也不过两百斤上下,我俩干的时间不长,按理就只能多拿一倍的粮,就这还是找了人,按一倍五算出来的五百斤。”
“算了,你和能奇嚷个什么劲儿?”罗汝才安抚着张献忠,“再说咱们就二十匹马,运两千斤粮打顶了,也不过三四百斤的粮落到手中,说不定到了地方,还会累死几匹马,说到底,咱们马还不是不够。”
张献忠也冷静了下来,“能奇,能不能多拿些粮食?”
“可以啊,义父,只要是金银布帛等值钱物事,都能拿去做抵押,押的越多越值钱,自然就能拿更多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