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有可为可是你说的,老曹,等会儿拿出来的金银比我少,咱可不依。”张献忠说道。
“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罗汝才应道,“不过我说黄虎啊,咱俩这外号怕是在官府和涿鹿山都挂上号了的,你我再这么称呼,到了那涿鹿集,是不是不合适啊?”
“叫名字也不成啊,”张献忠说,“我俩的名字恐怕也被那些人泄漏出去了罢。”他说的那些人,自然是被俘的各流匪头目了。
“说的也是。”罗汝才道,回头问艾能奇,“能奇,你和文秀报名运粮运羊毛,给我和你义父上的名称是甚?”
“曹头领有所不知,涿鹿山在这方面管得并不甚严,只核实我和刘文秀曾经给他们干过活儿的事,其余的,一只队伍多少人,多少马,他们一概不管。”
“哦?”罗汝才有些意外,本以为涿鹿山审核甚严,没想到
“他们就不怕有细作混进去么?”旁边有人问道。
“只要你帮他干活,是不是细作他们却是不太在意的。”艾能奇答道,“况且他们最核心的东西,外人都接触不到,诸位兄弟可还记得涿鹿山前的那座关隘的?”
连同张献忠和罗汝才在内的众人尽皆点头,他们虽然只是伐木做梯,但关隘上下的惨烈战斗,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像我和文秀兄弟这样的新人,都未曾进去过,能出入关隘的,都是他们的老兄弟,就像咱们的老营一般,是以虽然在涿鹿山呆了这么些天,我和文秀知道的,也并不比你们多多少。”
“是么,难怪他们敢如此放手了。”罗汝才有些佩服,又继续对张献忠说道,“虽然如此,但你我二人也不可大意,彼此称呼还是换一下的好。”
至于他们的手下就没必要担心了,一个个名头都还没有闯出来呢,原来怎么叫,今后还这么叫就是。
“就你心眼儿多。”张献忠有些不耐烦。
罗汝才并不让步,“心眼多总比没心眼好,可不能阴沟里翻里船,等会儿上街,先把你这标志性的胡须给剃了。”
“成成成,听你的。”张献忠也知道自己这黄色胡须太显眼,“称呼有甚为难的,我还叫你老曹,你唤我老黄便是,又不是没有这两个姓,他们难道能就此确定你我是曹操和黄虎不成?”
罗汝才眼睛一亮,“倒也是,就这么定了,省得换其他称呼,大伙儿不习惯,还容易露马脚,儿郎们都听见了么,以后不可再叫首领什么的了,就唤我二人黄大哥曹大哥便是。”
众人纷纷应下。
张献忠回头,见艾能奇仍站在原地,斥道,“愣着作甚,还不跟上来,一会儿去买马,咱们好好参详参详。”
艾能奇急忙跟上,东八里堡紧临宣府,买马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