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山吓了一跳,他已知这石天赐敢作敢为,哪里还敢怠慢?若是真的杀了韦扶风,事情只会闹得更大。他忙说:“也罢,来人,传我的命令,将高平府尹韦扶风革去职务,贬为庶民。”
石天赐听了,这才罢休。他见苏静山离开了府衙,转过头来便将韦扶风擒住。韦扶风吓得魂飞魄散,忙说:“我已经被贬了,你还要怎样?”
石天赐说:“你被贬职是因为你不称职,与我无关。不过,你打了我的女人,还想一走了之,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韦扶风真是怕了这个煞星,这石天赐可是连大皇子、三皇子的面子都不给,他如今是庶民一个,哪里还敢再嘴硬,只得乖乖地说:“你是个修士,我是个凡人,罢了,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都由你。”
石天赐说:“你少在这里以退为进,我不吃这一套。本来,按我的意思,是要宰了你以儆效尤。不过,我的女人不喜欢血腥,不让我杀你。也罢,今天我就打你一顿出出气算了。”
说完,石天赐将韦扶风拉到街口,当着无数路人的面,把他按倒在地,噼噼啪啪地抽了他几百鞭子才算完。之后,他扬长而去,任由韦扶风在那里。
苏静山知道后,终于忍无可忍,他把石天赐找来,当面问道:“你不听我的话,当着众人的面违拗我的意思,直接砍了黄元仆,这也就罢了,谁让他杀了葛时良?可是,我已经把韦扶风罢官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母后的人?”
石天赐说:“那又怎样?他打了我的女人,难道你让我忍气吞声?”
镇南王怒道:“难道我在你那里就一点面子都没有?”
石天赐说:“你?你以为你在我这里能有多大的面子?”
苏静山瞪大了眼睛,盯着石天赐,不过,过了半天,终究没有发火。他知道,没有石天赐的奇思妙想,他就积攒不下堆积如山的财富。而将来在和两个哥哥周旋的时候,更是少不了他出谋划策。既然少不了他,就不能和他闹崩了。
他拿出烟袋,点燃了,猛吸了几口,说:“罢了,我这个镇南王在你眼里狗屁不是,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石天赐笑了笑,说:“王爷,如果你在我眼里真的狗屁不是,我还会帮你搞什么烟草专营?我还会在嘉凤城拼死救你?我刚才故意用话激你,只不过是想看看你的气量如何罢了。没想到,王爷的气量真的不错。”
苏静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今天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石天赐说:“要不是我,你差点上了你两个哥哥的当!想不到反过头来你倒怪起我来?”
苏静山奇道:“此话怎讲?”
石天赐说:“你想想,葛时良对你是何等的忠心,可是,他死后,就为了苏静风的一封信,你就饶过了黄元仆,连仇都不替他报,试问,将来谁还会为你死心塌地地卖命?”
苏静山一愣,他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层深意,他不由得点了点头。
石天赐说:“所以,这个黄元仆不但要杀,还要暴尸三日,让高平城的人都看看,敢杀你的人,即便是修士,也是这个下场!”
苏静山迟疑道:“那岂不是将大哥、二哥和黄家都得罪了?”
石天赐反问道:“你不得罪他们,他们就放过你了?他们还不是在嘉凤城要刺杀了你?他们还不是杀了葛时良?这场战争早就开始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苏静山叹了口气,说:“也对,那就照你说的做!”
石天赐说:“至于韦扶风,就更要收拾了。你大哥在军队中威望很高,你二哥有修士世家的支持,你有什么?你现在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若是任由韦扶风这种昏庸之辈在高平城作威作福,你的名声就都被他败坏了,没有了民心,你必定会一败涂地!”
苏静山肃然起敬,忙站起身来,对石天赐一躬倒地,说:“听君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从今以后,我武以白稚川为师,文以石天赐为师,必定言听计从。”
石天赐说:“你是王爷,也不能事事都听别人的,只是,凡事要多想想。身为皇子,要算计你的人多了去了,要想不被人所乘,唯有深思熟虑,才能安然无恙。”
苏静山点点头,说:“受教了。刚才你说我大哥在军队中威望很高,二哥有修士世家的支持,我现在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这都是事实,有没有什么良策能助我翻身?白稚川早就有意要帮我建立一支私人的修士队伍,可是,又怕招来天水门的反对。”
天水门历来是天水国的中流砥柱,全力支持天水国对付玄云门,他们自然不想天水国再有一支修士大军,更不会容忍皇子筹建修士私军。
石天赐略一思索,已有了主意。他说:“军队么,我们有的是钱,继续筹募私军就是了,只是,要有合适的将才。至于修士,那就更简单了。”
说完,石天赐帮苏静山筹划了一个庞大的计划,这个计划足以彻底更改天水国修士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