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叶然打开了储物戒并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那杆黑色长戟。
他一直都没来得及询问，关于对方主人的事情和关于报仇的问题。
之前是在妖族禁地中，遇到傀儡和听到吞天蛇皇时，冰龙戟忽然有了反应。
是不是意味着，冰龙戟的主人和吞天蛇皇之间存在恩怨？
可若它的主人真的是王渊宗的话，那为何自己在小世界里和妖族禁地分别遇到老疯子时，没有任何反应？还是说，冰龙戟的真正主人其实并非王渊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丹妖认错了人，老疯子根本就不是人族曾经的帝者王渊宗！
“我沉睡了千年，原本封印在体内的能量已经被你耗去大半。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再给你力量。”
就在这时，叶然的脑海忽然传来小女孩的声音。准确说，是冰龙戟的声音。
叶然神色微怔，而后疑声道：“所以现在的你，需要继续沉睡了么？”
“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沉睡多久。可能一天，也可能一年甚至十年百年。”
在说出这句话时，叶然明显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不甘心。
毕竟好不容易能够苏醒，如今却在没能报仇的情况下再次陷入沉睡。
何况人的生命实在太过于脆弱，不知道百年之后，又会是谁得到了自己……
“能告诉我，你的仇人究竟是谁？”
如果对方真的可能沉睡百年的话，那么自己就必须了解对方的仇人。
冰龙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大概数分钟的时间。
终于出声道：“虽然以你目前实力，根本不可能替我报仇。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仇人。”
“是吞天蛇皇？妖族曾经的皇者？”
叶然先一步问道。
然而冰龙戟却很快否定，并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仇人不是吞天蛇皇，是雪衣皇。”
“什么？雪衣皇？”
叶然忽然睁大了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雪衣皇是他这两天，才听说过的妖皇。并且在妖皇宫，见过对方的雕像。
虽说雪衣皇身为妖族的皇者，却只是在人族攻打妖族时，出面过几次。
按理说，从古至今真正和人族结下深仇大恨的妖皇当中，只有雪衣皇是最不可能。
就连当初丹妖提过的六翅天妖皇，都曾差点将一方大陆的人修全部屠杀。
“可是……妖皇应该全部陨落了吧？”
想到如今妖族的遭遇。
哪怕妖族尚且有一名妖皇还活在世上，都不可能落得这番地步吧？
却见冰龙戟很快出声回道：“直觉告诉我，她还活着。而我，必须要替主人报仇。”
直觉么？叶然虽然同意女人的直觉很准。
但这种事情，并不是靠直觉就能随意下定论。尤其是对于妖族曾经存在过的妖皇。
那是和人族帝者齐平，存在于神话当中的绝世强者。
更何况最后一位妖族皇者距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
如果还活在这世上的一处角落，那岂不是说，对方已经活了数千年之久？
这若是真的，听上去简直太过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