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一名儒生,这就是你奉行的孔孟之道?”樊彬看着一名布衣士子,质问道。身为儒生被一名武将质问,那士子以袖掩面,在桌上放下酒钱,窘然退出酒肆。
“还有你!拿着皇粮吃着俸禄,不思如何报效君上,却在这里如三姑六婆般嚼人舌头。不感到羞愧吗?”被他指着的一名刀笔史羞愧的低下头。
“你!你!还有你!”樊彬言辞锋锐,将方才议论的热闹的几人纷纷点出,一时间,酒肆沉寂下来。
在背后说人是非纵然痛快,但当被人当面指出,还是有些赫然。
发泄了一通,樊彬心情方才好了些。他也知道,就算他制止了这些人,这些流言也不会因此而停滞。要想解决此事,症结还在太子和安国公府。
扔下几钱碎银子,他大步流星的朝安国公府走去。
太子他无法左右,也不想求见。太子将徐婉真当做棋子,丝毫不考虑她的处境,这样的行事手段让他无法苟同。但石京泽是怎样想的,他很想知道。
……
安国公府的大门再一次被拍响,门房心下嘀咕着:“今儿这是怎么了?已经是第二回了。”
从小门出来一看,一名着蓝袍的英俊少年将军,身姿挺拔、面色不善的站在那里。忙迎上去问:“敢问小将军何故拍门?”
“劳烦你通禀一声,樊彬求见。”
门房这次不敢怠慢,忙让牛子先引他去歇脚,自己敢去禀报。
“樊彬?”石京泽讶然,他来做什么?
京城就这么大,二人自然是打过照面的。但安国公府属于世家权贵,樊彬后面的镇西将军府则是镇守边关的实权大将,两人分属不同的势力派系,从未产生过交集。
门房引着樊彬到了书房,石京泽作为主人,让小厮上了茶,正想询问他来此的目的。
却听到樊彬语气硬邦邦的道:“末将见过安国公世子。今日,特地前来请教世子武艺,还望世子不吝赐教。”
“什么?”石京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一个堂堂武状元,来找自己切磋武艺,这什么情况?
说完不待他回复,樊彬转身出了书房来到院中。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点点头道:“还不错,够宽敞。”拔出随身配剑道:“末将在此恭候世子。”
石京泽苦笑一下,这两日可谓诸事不顺。走到房门处斜斜靠着,问道:“不知我在何处得罪了樊状元?”
樊彬面无表情,冷冷道:“末将此来,自然是有事请教世子。不过我们先战过一场再说。莫非,世子不敢应战?放心,末将自会手下留情,不会伤了世子的玉体。”
他面上的剑眉一挑,眼底的桀骜不驯深深的刺痛了石京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