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而已,并不算多么出格的行为。徐婉真早就被仔细的搜过身,也没有武功在身,就凭她一人就可以将她轻松制服。\r
几人将早饭端做一起,正要开始吃,院门却响起了三紧一慢的拍门声。\r
徐婉真原本正想说些什么,将她们的注意力引开,方便她下药到白粥之中。但这拍门声不同寻常,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r
她料对了!这拍门声显然是个暗号。哑巴妇人迅速起身,匆匆前去开了门。\r
徐婉真隐约见着门外有个人影,但来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哪怕她穷尽了耳力,也只隐约听到“转移”“五台山”的几个词语。\r
她心头悚然一惊,难道又要转移了?收回手指,装作不在意的埋头喝起粥来,脑子里却在急速想着对策。\r
不行!眼下绝不能轻举妄动。每次的转移,都是对方盯得最牢的时候。外面不知道有几个人,就算这三名妇人昏迷也不能解决问题。\r
涂曼芬的到来,对她来说是个最好的契机。但对方也看出了危机,涂曼芬的京城口音,让他们决定冒险将她转移,杜绝她和来人接触的机会。\r
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多,她凝神听着隔壁的动静。那名跟涂曼芬一道来的男子,一早便出去了一趟,买了早饭回来。\r
此时,已经将涂曼芬、银屏都请到了前院,几人一起在吃着早饭。听他们交谈的内容,在用过早饭后就要一道出发。\r
徐婉真的心焦急起来,他们这一走,她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不说逃跑,她至少得将腰间的纸条送给涂曼芬,她见到“秋湖社”三个字自然会明白。\r
以手掩口打了一个喷嚏,徐婉真心道,或许这场小病来得正是时候。\r
哑巴妇人回到屋内,连接比划了几下,便坐下埋头吃饭。一名妇人替她翻译,道:“快些吃完,我们要走了。”\r
“又要走?”徐婉真很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筷子,赌气道:“我从早上起来就不舒服,昨晚还肚子痛,不想走。”\r
“不吃了不吃了!”她耍起了脾气。\r
哑巴妇人面色焦急,上头下了命令,她哪里敢延误。几口吃了两个馒头,起身倒了一碗茶水过来。\r
看着茶水浑浊的颜色,徐婉真便知道又是那碗迷药。但今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昏迷着被转移。\r
“我不舒服,你们没听见吗?”她扭开头,指着茶水道:“还让我喝这个,你们有没有人性!”\r
“我不是重要的人质吗?要是喝了更不舒服,这个责任我怕你们担不起。”\r
第一次见到她闹脾气,三人面面相觑。哑巴妇人比了个手势,让那名会看诊的妇人为徐婉真诊脉。\r
昨夜想事情想得太晚,开始躲在被子中想,后来又嫌空气太闷便掀了被子。徐婉真是真的有些着凉,不怕被人诊脉。\r
“少夫人哪里不舒服?”那名妇人边切脉边问。\r
徐婉真指了指自己的头,“头晕,心口还有些烦闷想吐。”\r
松开手,那名妇人点点头,对哑巴妇人道:“应是着了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