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不想再踏入那个房间一步,又要守着这个院子不能离开。方孰玉便派了心腹家人,去请太子前来,并叮嘱多带几名内侍。
事情的原委,自然是不能通过口信来讲。只要太子到了,就能明了。
有了主意,两人方觉得饥肠辘辘。
武正翔抱拳道:“今日,是在下连累了大人,实在是太不应该。”
方孰玉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拱手道:“武大人太过客气。”
“方大人,隔壁的酒席还等着您。这里我一人就行,您快回去吧。”
“我去让他们散了。”
出了这种事,哪里还能当做没事发生一般饮宴?更何况,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待会太子到了,若是看见隔壁院子里那几人,纵然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恐怕也会耽误前途。
那几人都是方孰玉看好的苗子,自然不能因为这种事情而耽误了。
不一会功夫,方孰玉便回转。
武正翔将匣子里的酒菜拿了出来,两人就在院里匆匆吃过晚饭。
两人心头都装着事,可惜了听香水榭这些花费功夫做出来的精致菜肴,就如同牛嚼牡丹一般被当做了充饥的食物。
让伙计来收了食匣子,两人就在院中枯坐,等着太子。
又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太子才匆匆赶到。
刚刚过完年,他事务繁忙,能这么快赶到已经是殊为不易。
“殿下!”两人躬身见礼。
“怎么回事?”太子面沉如水的问道。
听见方孰玉派出下人传的口信,他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否则,无端端的,为什么要请他多带几名内侍来此?
武正翔上前一步,道:“是末将的错,还请殿下降罪。”
“这好好的,降什么罪?”太子忙将他扶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速速说来。”
武正翔再次请罪,道:“末将实在是羞于启齿。”
看着武正翔一脸说不出口的表情,太子将目光看了方孰玉一眼。
方孰玉知机,道:“请太子借一步说话。”
太子点头随他走到一旁,他带来的内侍分散站在院中听候命令。
随着方孰玉的讲诉,太子的脸越来越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不相信一心想要嫁给武正翔做平妻的寒香,会在此时此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她生性放浪,也不会挑在这时。
然而武正翔垂头站在一边,神情郁卒,像极了一个被戴了绿帽的男人。
又有方孰玉全程见证了这件事情,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责怪武正翔,还得对他表示关怀。
在原地想了想,太子踱步来到武正翔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暂且不谈,翼之也别提什么请罪的事。”
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太子道:“这里的事,就都交给我,你们都回去吧。”
若不是武正翔早已知道太子的心思,他如此有担当,此刻一定是感激涕零了。
事实上,方孰玉就已经感激涕零,连连躬身后告退。
出了听香水榭,两人在门口拱手作别,也没再说多余的话。共同经历了这件事,两人之间反倒多出一丝奇特的信任来。
武正翔策马走在大街上,眉头几乎拧成了死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
他经过的地方,人群不自觉在他马前分开,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令路人侧目。
有些认识武正翔的人,也不敢上前跟他打招呼。只是在心头独自揣测着,不知道是谁,惹到了这名煞星。
太子看着两人离开,才转身处理这件棘手的事。
在他的示意下,几名内侍将宝珠、美霞两人绑了起来,扔在一边。
再令内侍打开房门。房间中的景象果然如方孰玉说的一般,寒香仍在不知疲倦的律动着,雷霸却两眼反着白眼快要晕死过去。
想想看,从武正翔离开院子,到太子赶来,这中间已经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还多。
寒香是中了她自己下的媚药,才会如此不知疲惫的索取。雷霸虽然是精壮男子,但也禁不住这般折腾。
她自以为下媚药的手法极为隐蔽,但岂能瞒过武正翔的眼睛?
在来之前,武正翔早已布置好了一切。既然她身上自己备下了媚药,倒是省下他一番事。
至于为何他面前的杯子是空的,而寒香面前的杯子茶水是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