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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敢用手去擦拭额头的冷汗,生怕随意乱动,激怒了持刀男子,遭遇不测。
从小到大,汪少生就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面对寒光闪闪的弯刀,也不至于会吓傻。
假如真的已经暴露了身份,以女老板这幅冷冰冰的态度,就算求饶也无济于事。
汪少也没打算乱动,在这个时候逞英雄,不但是自取灭亡,还有可能会坏了东方黄龙的大事。
最重要的是,在汪少的心中,还装着寻找石静香的念头。
所以汪少不敢随意乱动,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东方黄龙的身上。
不管怎么样,东方黄龙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秘密警察,应该有丰富的经验。
果然,在被弯刀架住脖子后,东方黄龙强作镇定地开口回应道:“我在进来之前,就听两个带路的大哥说,你们这里是最好的卖家,没想到你们居然是黑吃黑的窝子,只能算我们兄弟俩倒霉。”
东方黄龙的话中之意,是在指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刀架上他们的脖子,摆明是道上最为可恶的黑吃黑架势。
女老板信手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一边咀嚼,嘿嘿怪笑着接道:“少在那里装腔作势,就你们两个这点能耐,也能逃得过老娘的眼睛?”
女老板口口声声咬定他们俩不是来买药,令汪少愈发担心:如果说真的暴露了身份,其后果不堪设想。
“猜旺老板,我实在搞不懂你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我们不是来买药的,我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东方黄龙故意带着哭腔接了一句,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
或许,这是猜旺老板故意试探,也未可定,如果连这点恐吓都经不起,又怎么能够胜任卧底的工作?
可惜,东方黄龙这次失算了。
听到东方黄龙带着哭腔的声调,女老板收起冷笑,严厉地接道:“好,就让你们死得明白,要不然还以为老娘在诈你们。”
说着话,女老板站起身,缓步走到东方黄龙的身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断定你们不是来买药的?”
“是,我是很想知道。”东方黄龙不甘示弱地回应了一句,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从女老板的话语中,已经透出了成竹在胸的味道,显然女老板已经掌握了确切的证据,证明汪少两人不是来买药的买家,而是另有目的。
可这一路上,汪少两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女老板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汪少两人不是买家?
自问这一路上,两人都伪装得很好,也没有叫错对方的名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心思急转之际,汪少突然记起,在路上曾经和曼滇发生了误会。
因为害怕草丛里隐藏着那些可怕的爬行动物,汪少试图掏枪,却被曼滇误以为他要对苏八动手。
还记得当时的苏八很生气,并强行收缴了他和东方黄龙的短枪,直到刚才给了带路费以后,才把短枪还给了汪少和东方黄龙。
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苏八怀恨在心,刚才和女老板说了些什么坏话?
这样猜测着,汪少不由得将眼光投向女老板,想看看这个冷冰冰的女老板究竟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可惜汪少只猜对了事情的起因,并没有猜到缘由。
发出一声嘿嘿怪笑,女老板出其不意地将手伸向东方黄龙的腰间,猛然抽出短枪托在手里。
见此情景,汪少暗叫一声不好,莫非是东方黄龙的言语激怒了这个女老板,让她动了杀机?
脑海中马上假设出东方黄龙中枪倒地的画面,汪少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这血腥的一幕。
闭上眼睛的汪少没有等来一声枪响,却听到女老板继续说道:“这种短枪早在5年前我们就不用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种短枪和暴露身份有什么关系?
听到女老板不着边际的话语,汪少重新睁开眼,发现女老板已经坐回到长条桌边,将短枪放在桌面上,继续怪笑道:“当年我们从泰国买了一批枪支,结果在返回的途中遭人点水,枪被军方人员收去了。”
从女老板的话中,隐约透出,她之所以要质疑汪少两人的身份,是和这两支短枪有关。
没想到还真的和短枪扯上关系。
只觉得腰间被拉扯了一下,汪少的短枪也被收缴了过去。
看着彩色服装的男子将短枪放在长条桌上,汪少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两支短枪正是临行之前,由佤邦军方提供,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女老板看出了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