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祖母眼中,更是姜麒幼时的一个翻版。如今不过六岁,可高挑的身姿却像个七八岁的孩子,当然不但身材高挑,那份聪慧也是与姜麒一般无二。可谓学啥都快,武艺更是一点即通。
就着眼下一同学艺的师兄弟,有一个算一个,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上下皆称其为幼麒麟也。
而着姜洛也不像姜瑞般不亲姜麒,自从当年姜麒回京,着姜洛真正诠释了小棉袄,天天黏糊着,是惹得女主人荀芯都笑言嫉妒。
也正因为女儿的聪慧、惹人爱,姜麒时常感叹,姜洛为何不是男儿身。
或许是潜意识然,当女儿启蒙之后,姜麒不顾母亲、妻子反对,并未教及女儿琴棋书画、针织女红,反而是读书认礼、弓马刀枪。活脱脱的就是按照儿子的标准培养。
事实也证明,越来越乱的天下,刀枪傍身可安命,软弱儿女漂泊离。
也是随了父亲的性,本性好动的姜洛爱上了刀剑,如今更是整日男儿打扮、豪气干云。
“洛儿才不要当女儿,洛儿要和爹爹一般,跨马扬鞭,做姜家大将军。”被父亲笑骂,姜洛不以为然,一翘小嘴道。
“哈哈哈!那好,等我家洛儿成了大将军,阿父就可以嬉戏山林,做个闲家翁了。”不管是否是孩童之言,姜麒任然很高兴的笑言道。
“那爹爹可说好了,以后大娘逼着孩儿绣花、学琴之时,爹爹要告诉大娘,洛儿可是要做将军之人,可不能不学无术。”见父亲高兴,姜洛眼睛一转,要求道。
很显然,没想女儿在此处等着他,姜麒心中骂了句鬼机灵,当即并未至可否,随即放开女儿,笑道:“那以后洛儿就跟着弟弟,同阿父读书好了。”
见父亲没上当,姜洛对着一旁偷偷看自己的弟弟一个鬼脸后,道:“啊!那算了,读书可是二弟的事情,洛儿好不容易熬到小弟启蒙,每日才能只读两个时辰书,比之读书,洛儿还不如和师弟们去泡药水、洗筋伐骨。”
这些年,对女儿重武培养,以让其不喜文,姜麒清楚。不过虽溺爱,然适当之时,还是教育道:“那洛儿以后就不要抱怨了,你大娘也是为了你好,我姜家儿女自然要能文能武、琴棋书画皆能了。”
“哦!知道了爹爹,洛儿也没说什么。”听及说教,姜洛也是不敢犟嘴,赶紧挽着父亲道。
“好了,好了,都多大了还如此。”对于女儿的撒娇之言,姜麒很是受用,随后摸摸头,抬头看到任还单膝跪地之众子朗声道:“都起来吧!时辰不早了,今日暂且练之此,午后休息一个时辰,再练习弓马!”
“诺!!!”师傅的话便是圣旨,一个个方才跪的笔直的孩子,随即起身施礼后慢慢退去。
看着三三两两消失于回廊的弟子,姜麒又是一阵感慨,看着他们,他仿佛又回到了幼时山中,与童飞、赵云一起学艺的日子。
这些年来,他姜麒除了隐居不问世事、结婚生子,干的最有意义的,莫过于收了这些个弟子,人数不少,除去女儿有十二个,多为子弟兵遗孤、忠良之后。
其中便包括典韦之子典满、管家姜达二子姜意、已故利剑统领姜仁叔,过继兄长之子姜义勇……
他们中虽然资质不一,然姜麒却皆细心教导,教文授武,竭尽所能将之培养成才。手下两个监督典韦、大弟子姜成,更是一丝不苟的执行着自己的职责,如有懒惰,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而这些孩子也算争气,哪怕经常被姜洛带着捣乱,然该学的却是努力着。
也是姜麒的悉心,感恩的十二人、连同大弟子姜成,后被世人称十三太保。忠诚一直护卫并执行着使命。
至于着大弟子姜成,经过着姜麒数年教习,又和典韦的朝夕相处,哪怕资质不高,也通过自己的刻苦,于半年前出师。
手中一根八尺熟铜棍,虽未继承师傅姜麒之枪、戟,然对上典韦也是七八十个回合不败。再加上继承父亲姜达的壮硕,十六便如熊罴般健壮。再历练几年,当为姜家军猛将兄。
不过,着也要他有历练的机会。作为姜麒弟子,早已打上烙印,这些年连姜麒都是归隐山林,要不是西河近年发生了南匈奴叛乱,又出了个白波谷黄巾。恐怕朝廷都快忘记有他着一号人了,更何况是家奴出身的姜成。
要说,如今想出人头地,或许还是该跟着外戚大将军何进了,要知道如今何苗都因平荥阳,封了车骑将军、济阳侯。
再加上何皇后、皇长子,哪怕何进与何苗数来不和,但怎么也掩饰不了,何进之势力当朝第一,哪怕十常侍也不及也。
就说新军八校尉,哪怕建军初皇帝是想收回军权,可看看八校尉中袁绍、曹操、淳于琼、鲍鸿四席都是何进的人,再加上个小黄门蹇硕、中常侍曹节女婿冯芳,皇帝也就能指望谏议大夫夏牟和光禄大夫赵融,根本抑制不住何进之势力。
可以想象,如若皇帝刘宏此刻出现意外,哪怕他喜欢幼子,又让太后侄儿董重做骠骑将军建立势力,可有何进在,皇帝之位就是长子刘辩的,哪怕就是下诏,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早被酒色掏空的刘宏,刚庆祝完平定叛乱,便感染风寒病倒了,而这一病还是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