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伤处所中的鼠毒发作了!
叶青篱心底一紧,她先前之所以顾不得疗伤也急着赶回来,主要是担心这灰鼠死亡时间过长,血液无用,怕到时候萧闲未能及时吸到鲜血,发起狂来她制不住。却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听到那样关键的一段对话,以至于被吸引了注意力,几乎忘记中毒之事。
这种事情当然怠慢不得,叶青篱强撑着不让自己的意识消失,一边将手中灰鼠递向萧闲,一边问:“萧兄,我被此物利爪划伤,应该如何解毒?”
她储物袋中其实还有些低级的清毒散,但既然有萧闲这样的行家在此,自然是要问清楚了对症下药才好。
萧闲接过灰鼠,伸手搀住她臂弯,顺势扶了一把,似笑非笑:“你竟不知?”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作弄的意味,若是脸皮子薄点的人,只怕是要脸红了。
可惜叶青篱现在头疼眼花,只顾着调动灵力压住心脉与毒性抗争,根本就注意不到萧闲的语气。她又挣扎着说了一句:“萧兄,这灰鼠你可还能食用?”然后脚下一曲,便要盘膝坐下,全力运功。
萧闲却硬拉着她的手,低喝道:“不可运功抵抗!”
叶青篱一愣。
“这是刺魂鼠,爪上的毒性虽然发作较慢。真正发作时却能直入人脑中,乱人神魂,你越是运功抵抗,它便发作得越严重。”萧闲放开叶青篱,伸掌一划,便将刺魂鼠坚硬的颅脑划开,然后从那白生生的脑浆内取出一颗拇指尖大小的灰色珠子。
“吃掉。”他摊开手掌。伸到叶青篱面前。
叶青篱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脑中扎疼也愈发严重,当即不敢犹豫,拣过来便吞入口中。
顿时一股难言的酸苦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刺激得她头脑一醒,也差点就把口中的珠子再吐出去。这珠子从灰鼠头脑中挖出,本来就够让人恶心,再加上这个奇差无比的味道。足可刺激得人无法吞咽。
叶青篱却到底还是不敢不吞,强忍着喉咙中的干涩和呕吐之意。硬是咽了好几次,才生生将这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酸臭气息的东西吞进腹中。
这一瞬间她其实有想过萧闲让她吃这东西,是不是在恶意捉弄她,但又觉得萧闲不至于那般无聊。再加上此物入口后,头脑确实清醒了许多,便还是选择相信。
萧闲的目光有些奇异。他口中淡淡道:“万物相生相克,剧毒之物。七步之内必然伴生解药,而如这般妖兽,它们外放的毒素通常都能在它们本体之上寻到解毒之物。你竟不知此事,你那个师傅紫和从不教导你么?”
叶青篱哪有工夫回答他?那一股几乎苦得她肠胃都翻江倒海的怪味已经占据了她绝大部分的注意力,让她全心专注于解毒,全然无法理会萧闲。
萧闲见叶青篱眉头紧皱,脸色泛青,却吭也不吭一声,眼神不由得愈加复杂。
片刻之后,他轻叹了一声。又微带点古怪之意,目光仿佛透过了叶青篱,却不知看向何处。
他修行有两千五百一十二载,这其中所经所历早不知何等丰富。
他自己有过无数苦难,也见过旁人的无数苦难,叶青篱此刻所吃的这一点,根本就不算什么。但叶青篱的年纪只有十七岁,更重要的是,她不但忍得痛忍得苦,还能毫不犹豫地忍下这一股堪称恶心的味道,便是以萧闲的眼光看来,都不免多留意几分了。
说不上是惊异,欣赏倒是有些,但更多的是好笑。
其实即便不用这刺魂鼠脑内的毒珠,萧闲也有的是办法帮叶青篱解毒。他当时之所以让她来吃这东西,倒还真有几分恶趣味发作的意思。
萧闲修炼至今日,引诱过的人不知凡几。轻易堕落的人有许多,顽强抵抗傲骨不屈的也不在少数,但像叶青篱这样滑不留手,看似全无棱角,实则韧劲绵绵滴水不漏的还真是非常非常之少见。
她不愤怒、不激昂,也不屈从、不沉迷,只如一潭清水,潭底如何明明一览无余,却偏偏更叫人无从下手。
萧闲忽然有些落寞,他看叶青篱泛青的脸色渐渐缓和,脚下有些立足不稳的样子,便顺手带了她一把,道:“我让你选一个场景来听,你既然不选,我便随意了。”
他弹指轻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适才还一片纷乱的小耳朵们猛就安静下来,然后顿了片刻,其中一只开始传出一把小小少年微透不耐烦的声音:“滚开!再敢跟过来,我便取你小命!”
一个委委屈屈,细细弱弱的声音哽咽道:“主、主人,我……我不是要跟过来,我去那边捡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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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苍某禽类a:听说墨大明里暗里地也提到我们几回了,是不是离我们出场的日子也不远了阿?
北苍某禽类b:切,还不是遥遥无期,肯定是其他人嫉妒我们无上的美貌~~在墨大那里中伤诬陷,害得我们目前都没有正面形象~~~
北苍某禽类c:(弱弱地开口)那个,不是还有顾砚么,他应该也算我们半个同族吧,虽然现在被放逐在外……
北苍某禽类a≈ap;b:(眼睛顿时放光)有道理,赶快让这小子在外面多捞点粉票和推荐回来,这样就不愁墨大不给我们正面出场了~
顾砚:(斜睨)凭神马要小爷我给你们做免费拉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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