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将这竹简展开,只见这竹简上绘星辰,下绘五行,中间一团复杂线条时刻变幻,时而如人类,时而如飞禽,时而如走兽,时而又如草履虫豸。叶青篱看得几眼,若有所悟。
冥绝闷闷道:“不想我一世聪明,最后竟然栽在你这个小鬼手里,真是太也轻敌。”
叶青篱笑道:“只要你不再处处隐瞒,我自然不会无故为难于你,这又怎么算得上是栽倒?你我早便是一体,你且好生回答我的问题,到时候你爱化人也好,变花也行,总归都是你的逍遥自在。我需依仗你之处颇多,还请你不吝赐教。”
打个棒子再给个甜枣,叶青篱好声好气地又给冥绝搭上台阶等他下来。
虽然将冥绝灵体强行变成一株奇花的人本就是叶青篱,不过她此刻既然给足了面子,冥绝也就哼哼两声,算是承认以她为主了。
这厢叶青篱眼看着时间不多,既见冥绝服了软便将心神回归本体,也来不及多问其它什么。那厢她一睁眼却立刻感觉到身周气氛有些不合常理的紧张,她虽未四处张望,却明显感觉到就在自己身周方圆百丈的天空中,不远不近地竟是吊着好几个修士。
“篱笆!”鲁云一看她醒来,立刻就说,“这些人里面有一个金丹初期,四个筑基后期,看样子都是没门没派的散修。还有一个人……”
他话未说完,缀在他们后方,离他们最近的一个修士忽然就加速飞上前来。
“叶姑娘!”还是先前那道声音,叶青篱一回头,却见是张兆熙。
鲁云道:“就是张兆熙,他跟了我们一刻钟了。”
叶青篱暗暗皱眉,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只微微笑道:“张道友。”
张兆熙向她拱了拱手,姿态潇洒地一笑,游目四顾,微微提高声音道:“叶姑娘,一别数日,家师还向我问起你,说甚是倾慕贵派绝学呢。”
这话一出,周围空处的其余几人就互相使了眼色,然后缓缓放慢飞行速度。飞在叶青篱最前方的那人更是斜斜让开了路,不过片刻就飞离了她的视线范围。到这个时候,叶青篱自是恍然,原来张兆熙刚才一直吊在她后面,却是在帮她震慑周围那几个看似不怀好意的修士。
而他这一番搭话,也就证实了两人本是熟识。他一个金丹期高手再加上鲁云这只金丹期灵兽,威慑力比之先前又是不同。
虽然对方的实力似乎并不具备压倒性优势,但能减少些麻烦叶青篱也觉得松快。
更主要的是,张兆熙这个既不张扬又不温吞的做法实在让人不自主就心头舒泰,好感大增。叶青篱放下先前的一丝不快,反倒有些感激了,她忙行了个礼道:“多谢张兄。”
张兆熙微微颔首,依旧笑道:“叶姑娘虽然技艺高强,但诸多宵小之辈最擅察言观色趁虚而入。叶姑娘若是调息修行,还是选择静室为好。”
一番话说得既诚恳又谦和,既充满了关切又保持了距离。听得叶青篱竟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又笑了笑道:“张兄说的正是。”她前后称呼有变,实际上体现的也就是她内心对张兆熙观感的变化。
较之两人初见时,张兆熙现在的行为态度可比当初要讨喜得多。
叶青篱纵然觉得他对自己别有他意,可面对这么一个处处显得潇洒亲切的张兆熙也实在是冷不下脸来。
她向来朋友就少,这时候便不免想道:“莫不是我先前错怪他了?还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实抛开其它不说,只看他这行为处事的姿态手段,这人作为点头之交还是很不错的。”
这般想来,叶青篱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脸颊微热,一路上跟张兆熙随口闲聊着,看他在飞行中始终跟自己保持着适当距离,言谈间也没有丝毫逾矩,一时还真有如沐春风之感。
临到飞入太虚群山,两人将要分别时,叶青篱先前匆匆赶往试法台的急切心情竟已自然消散得干干净净。她神思明澈,从从容容地飞上筑基期演武类的试法台,才一边取出自己的撷英令。
只见上面写着:“演武,叶青篱,第一千三百一十三号,玉筹六支,排名三千六百五十九。”
昨日比试结束时,叶青篱的排名尚在三百一十二名,到得第二日,她不过是迟到了三个时辰,这名次就已经直接降了三千多个,可见竞争之激烈。虽然这一日只清退最后五百名,最后将存留四千五百人进阶,但叶青篱若再不赢上几场比试,到得夜间子时,被清退是肯定的了。
鲁云道:“篱笆,看来这个排名越靠前越保险啊,这样就算后来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也可以不怕被清退,反正决赛也是要重新抽签的。”
叶青篱深以为然,一边行走在试法台间观察其他人比武,一边就等撷英令上的比武分配显示出来。
她心里还计算着:“等我集齐十支玉筹,便能在书院换到一千星点,然后就可以学习归元返春术了!”
正想着,她手中的撷英令上微光一闪。
叶青篱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第二百一十五号试法台将在半刻钟后开启,对手八百六十七号,万剑,是否参加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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