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声音依旧冰冷,可是安悠然敢发誓她绝对听到他那压抑着的坏笑声。
卸了妆,洗完澡。望着镜中红肿的小脸,还有那泛着红紫色的五指山,安悠然咧着牙,用之前煮好的鸡蛋放到脸上揉,虽然用力很轻,可是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痛”。
皇甫灏俊打开门的时候便看到狰狞在那张小脸上的十根红紫色的指印,以及小心翼翼用水煮蛋敷脸却仍然拧着眉的安悠然。
“谁打的?”忽然带着暴怒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吃惊地回过头,却看到一步步走向自己、满脸暴戾的皇甫灏俊。惊讶盖过了内心的恐惧。
“你怎么进来的?”安悠然记得自己明明把门上了锁的。
“我有钥匙,扬了扬手中的钥匙!”人已经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半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地抚上红肿的脸颊,吃痛地扭了下头,低呼一声“痛”。
“你这个笨女人,被人打了一次不知道躲吗?”愤怒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望着那忽然离去的背影,嘴角轻扬,明明笑着,细看,却有些莫名地酸楚在那浅笑中。
本以为那高傲的男人不想看到自己这张被打的丑陋的脸,却不曾想片刻,他便拿着一瓶药走了进来,慢慢地蹲到她的身边,慢慢地打开了药瓶,伸出右手食指,然后,用那修长白皙却又有一丝薄茧的食指沾了点药膏,然后轻柔地涂到她的脸上。
安悠然闷哼一声,男子的动作本能地轻了下来,柔声道:“有点痛,但是对消肿很管用,涂了这个,还不容易留疤痕!”
他轻柔地为她涂抹药膏,那般地温柔,眼神又是那般地心疼。她却她却只能呆呆地望着,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谁打的?”擦完药膏之后,男人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我自己不小心”弄得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子冷冷地打断。
“我不是三岁小孩,不要说这种低智商的谎话来骗我!”
思索片刻,知道说谎也无济于事,干脆实话实说:“方洁。”
觉得这样不妥,又补充道:“演的对手戏,女一需要打女二!”
“她一直欺负你!”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地陈述一个事实。
“没有!”不想让对方介入自己的演艺生涯,于是找了个借口想要结束话题,“我累了,想休息了!”
顿了顿又道:“你要是需要女人,可以打电话让她们来,我不会说出去的!”
刚刚压抑的怒火,猛地升腾起来:“安悠然,你一日不惹我生气就心里不舒服是吗?”
“我没有!”她狡辩。
“没有吗?”他邪笑着,忽然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精致的锁骨上,酥酥麻麻的,身体不由得软了下来,不知道是这客房的灯光过于柔和,还是他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浓浓的温柔里透着迷离的渴望。
即使身体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可是嘴角却异常地倔强:“就是没有!”
望着这般倔强的她,他却笑得异常开怀。
“笑什么?”她没好气地道。
“女人,就是这种气势!”他忽然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安悠然,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了,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
他的声音不似平常的冰冷,带着丝丝的温和,可是,语气却是那般的霸道。
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别的人敢欺负,那就是找死!
安悠然有一瞬间的震惊,心如擂鼓般“咚咚咚”地跳着,仿佛要跳出心脏一般。有点乱了,需要冷静。
“皇甫大少,我累了!”她放低姿态,用柔弱博取同情。
“嗯,我也累了!”
“那太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不,我在这休息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身上的睡袍。
“啊……”安悠然本能地尖叫,因为睡袍下面什么都没穿,“色狼!”
“安悠然,你很吵耶!”皇甫灏俊脸不红气不喘地钻进了薄薄的丝被里,然后气定神闲地道,“该看的,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安悠然脸一红,咬牙切齿地道:“你……流氓!”
“流氓吗?”皇甫灏俊笑得好不得意,“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地流氓!”
“你别过来,我那个真的来了!”惊恐如小红帽遇到大灰狼的声音。
“是不是真的来了,很快就知道了!”
尖叫声,愉悦的大笑声,交织成一幅撩人心魂的春色无边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