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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比起和楚冰河这种单身狗讨论尊严问题,纪苒柚更愿意去城中心的繁华里大快朵颐。
车开了将近四十分钟,纪苒柚也沉默了四十分钟,最后还是一个字一个字退掉内容框的话,将“接收人”是“顾沉”的短信界面关闭。
现在是上午,夜猫子们还在困眠。
美食街的霓虹招牌亮得热闹,人却是稀稀落落少得可怜。
在日料和烤鱼间徘徊了一下,纪苒柚拉着楚冰河走进一家火锅店。站在门口的店员满面笑容迎上来:“两位这边请。”
一个是红着眼睛的小姑娘,一个是一脸无奈的俊逸男人。
服务员视线在特色的情侣卡座和普通二人桌间转了转,把两人带到普通桌落座,递上菜单:“前面有火苗符号的是人气旺的,有桃心符号的是特色推荐菜,有感叹号的是新品,欢迎尝试……”
服务员一边说,纪苒柚一边勾,服务员说完,纪苒柚也差不多勾完了,把点菜单还给服务员。
“好的,祝两位……”后面的“用餐愉快”尚未出口,服务员咽了咽口水,指着菜单建议,“你们是还有其他人没来吗?两个人点这么多可能会吃不完。”
纪苒柚莫名其妙:“我们没有说是两个人啊。”
小姑娘声音略哑,眨巴一双清澈眼眸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
服务员心生负疚,赶紧掏出笔更改:“不好意思刚才没问清楚,请问你们还有几位,可以换个桌子……”
纪苒柚眉眼弯弯看得人噤声,这才坦然又大方道:“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吃得完,我们是两头猪。”
服务员:“……”
楚冰河:“……”
服务员眼神复杂地离开,片刻后,又眼神复杂地来上菜,鸭肠、牛筋、无骨凤爪、腐竹、肥牛、冬瓜……还有,一箱啤酒。
在纪苒柚沉迷阴阳师灯姐美貌的空当,楚冰河悄悄把地址分享给了某人,附言:“你家祖宗我并不想伺候了。”
消息几乎才发过去。
顾沉:“她心情好些了吗?麻烦你帮她把辣油换成香油,别给她点冰饮料,让她少吃辣,或者你们直接点清汤锅……”
交代了一大堆后。
顾沉:“麻烦你把她安全送回家,我不过来了吧……我怕她见到我心情更不好。”
不知道除了冷漠还能挂出什么表情。
楚冰河:“哦。”
楚冰河:“她点了一箱啤酒,二十四罐。”
楚冰河:“她容易醉,酒品糟糕透顶,如果我扛不住,请不要怪我把她扔在这里,因为你不知道,她发酒疯有多恐怖……”
小时候一次团年,纪苒柚把高浓度梅子酒当成果汁喝了。
当时还好好的,一到下午,大人们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纪苒柚拉着楚冰河跑到房间,非用水彩笔在他脸上乱涂乱画,不让画乌龟还是哭。画算了,还要让他不能洗带着出去玩,一说去洗开始哭。
又泼又闹,毫无理智可言。
直到今天,楚冰河都忘不了自己光头的那段岁月,那个下午。
他顶着一头绿油油的颜色,额头上画着趴在树上的乌龟,牵着扎冲天炮的柚子姑娘,微笑着和小卖部的阿姨打招呼,和卖炸土豆的老奶奶打招呼,和烤红薯的大叔打招呼……
最重要的是,他出门前没照镜子。直到晚上开饭前被老妈提溜着到洗手间,楚冰河才看到镜中的自己……
好想唱往事如烟
作为一个懂人心的专家,楚冰河坏心眼地只说了:“你记得看住书房的笔,她画画。”
收到顾沉毫不犹豫的“好”,楚冰河放下手机,想象着对方那张清冷的脸上顶着一头乌龟一头绿,笑得不能自已……
纪苒柚抬头:“怎么这么癫狂?”
楚冰河清了清嗓子,指着翻腾的锅:“清汤的肥牛好了,你快吃吧,我看这汤汁翻滚得可,想到了碌碌凡尘中得一安宁时光的小欢喜。”
“啪嗒”,纪苒柚开了个拉罐塞他手里,嫌弃脸:“神经病。”
楚冰河:“……”
嘴炮归嘴炮,在那么大一家人中,兄妹俩算得上是最了解对方,处在同一个圈子里,共同话题也多。
两人从“余康渣贱男人”聊到楚冰河“热播自传上税上得体无完肤”,再到“小二姑娘准不准备卖《仕杀》”,隔壁座两个女孩也在讨论相同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