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把我们班长给打了!!”
陆瑟刚刚在冬妮海依、安芷那里统一口径,蔡登辉那个逃出咖啡店的同伙就带着教导主任去而复返,指着案发现场大声告状。
“是那个大女人动的手!陆瑟在旁边指挥来着!”
教导主任黄柏发拍了拍手里的教尺,吩咐背后的纪律委员王朝马汉:“通知医务室过来看看伤势,不是大问题就校内治疗……打人的都给我带走!”
这就是为什么10分钟后,冬妮海依被关在食堂大楼地下的禁闭室里,空无一人的昏暗空间正中央,冬妮海依心中忐忑地坐着一把孤零零的椅子。
——不会对我进行电疗吧?虽然BOSS跟我说学校绝对没有真的电疗设备,但万一有呢?二大爷说人被电多了会变成二傻子见人就叫葛葛,我可不想变成那样啊!
冬妮海依一没戴手铐,二没戴脚镣,更没人捆她,但她知道站在对面黑暗中的是教导主任之类的校领导,不敢造次害怕被开除。
“冬妮海依,为什么要打8班的蔡登辉还有薛獒?”
黄柏发的声音从正前方响了起来,随后就是顺时针的脚步声,显然教导主任一边问话一边绕起了圈子。
冬妮海依拘谨地把十根手指绞在一起,犹豫了几秒钟,才按照陆瑟的叮嘱回答道:“因为我很爱国所以才打他们。”
“哈?”黄柏发明显一愣停下了脚步,纳闷道:“说什么?”
“嗯哼……因为我很爱国!”冬妮海依有了些信心,大声道,“蔡登辉和薛獒把日语班带得乌烟瘴气,自认是精神日本人,他们在咖啡厅逼安芷和陆瑟唱什么日本国歌《君之代》,我气不过才揍他们的!”
陆瑟编的瞎话经常是半真半假,蔡登辉和薛獒的确逼过安芷唱日本国歌,8班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是事实,让校方很头疼。
“这个,”黄柏发眉头皱得老高道,“就算因为他们的精日行为义愤填膺,也可以报告老师让老师来处理,直接动手打他们,实在是……”
“报告老师!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把安芷的手机砸到了地上,还把咖啡厅打工学姐的手腕捏出了红印,他们害怕过程被摄像头录下来,还逼学姐把这段时间的录像给删了!”
冬妮海依如同念菜谱一样,把陆瑟教给她的说法一股脑都抛了出去,这样一来屎盆子都跑到蔡登辉他们头上了。
“真有这种事?但他们可是说是突然从后面动的手啊……”
由于冬妮海依手下留情,蔡登辉和薛獒伤势不重,医务室的校医大妈慢吞吞给他们看过之后,告诉他们都是皮外伤,抹点红花油就能好,不过俩人叫着喊着要去大医院做面检查,还声称饶不了陆瑟和冬妮海依。
“老、老师我是少数民族!”
“哈?”
“我们珞巴族认为说谎和偷盗一样是最丑的事,您不相信我的话,就是认为我是偷东西的小偷了?”
就像陆瑟交代的一样,冬妮海依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显出一定怒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