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瑟听得头大,看这意思,说不定自己老爸还有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在外面,老爸还不知道。
“罪过,罪过。当年奶奶去世不久,我心性修炼不够,乃至于和寡妇铸成大错,可要以此为戒。”
陆瑟直翻白眼,心想我那几个未婚妻没一个是寡妇,除非我死了才能勉强算未亡人,可我既然已经死了,难道还能死者苏生和未亡人乱搞不成?
“嗯哼……爷爷,的意思我懂,我不会和女同学们搞出人命来的。”
见空和尚单掌竖立,示意还有话要和孙子讲。
“那个寡妇,在9个月以后生下了一个儿子。”
陆瑟皱眉:“9个月这个时间很微妙啊。”
爷爷点了点头:“她丈夫是干农活时出意外死的,之前身体很健康,不排除这个儿子是丈夫的遗腹子。”
“我后来偷偷去看过,这个儿子长得不是特别像我,但也不能说跟我长得特别不像。当时没有亲子鉴定技术,就算是有,我一个和尚去和寡妇的儿子做亲子鉴定,传出去也不好听。”
“那家人姓什么?”
陆瑟直击重点。
“造孽啊。”爷爷摇头,“我不想打扰这家人的生活,又于心有愧,只能偷偷寄一些钱给他们,也不让他们知道是谁寄的。”
“去年这寡妇去世,恐怕我不把这件事告诉,等我一死,就再没有人知道这回事了。”
语声渐微,陆瑟见爷爷双眼闭上,胸口起伏很弱,坐姿僵化,急忙站起来探爷爷的鼻息。
“我靠爷爷不是要圆寂了吧!”
见空和尚猛一惊觉,眼睛又睁了起来。
“诶?啊我打坐太舒服刚才睡着了……”
从僧服内里掏出一个红包,交到陆瑟手里。
“我有点疲乏,打算小睡一会。就不亲自把红包给爱丽丝了。”
“替我给她,跟她说我很喜欢她这么聪明的孩子。另外,给和小佳的红包,之前我都交在妈那里了,回去以后别忘了找妈要。”
说着眼皮就耷拉下来,以入定的姿势不再说话。陆瑟担心爷爷有意外,原地观察了一会,发现爷爷没什么问题,时不时还会打两声呼噜。
“爷爷那我走了,有什么事跟我们电话联系!”
见空和尚似乎在睡梦中点了点头,陆瑟欠身离开了。
“爷爷给的红包好厚啊!爱丽丝应该去道谢才行……诶已经睡着了?”
疫情期间不适合在外面闲逛,陆瑟找到在后院观察空鸡窝的爱丽丝后,和她一起返回网络中心。
坐在网约车上,陆瑟一边和爱丽丝闲聊,一边思考爷爷的用意。
爷爷把他早年破戒的事情告诉我,只是想说男女交往要慎重吗?
倒也不光是这样,听爷爷说了这件事之后,“四海之内皆兄弟”变成了不是一句形容词,而是有可能我遇到的某个陌生人,真的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
当初,陆瑟在南极闲着无聊看外文杂志时,见到过一篇文章,说某个索马里海盗抢劫商船,结果误把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给睡了。
幸好陆瑟的未婚妻们都是林光政的女儿,除非林光政就是爷爷和寡妇的儿子,那样可就太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