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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韩晓婉就把杯子举到桌中间,跟柳翔宇轻轻碰了一碰,接着将杯沿贴到红润的嘴唇上,缓缓就满满一杯酒干了,还特意向对方亮了亮杯。柳翔宇已经一口气把酒干了个底儿朝天,见韩晓婉向自己亮杯底,就笑呵呵道句够意思,抓住酒瓶替她倒上酒。
朱伟志见韩晓婉的杯子装满了酒,就含笑地举起酒杯道:
“来,韩晓婉,我敬你。别拒绝,一口闷了。”
“干嘛非要一口闷呢,还是悠着点喝吧。”韩晓婉含笑着说。
“你刚才不是说,感情深一口闷吗?”朱伟志盯着韩晓婉,很有意味地说,“要是你不跟我一口闷,就说明我们感情不深了。”
“怎么会呢!”韩晓婉略一沉思道,“不过,我们是友情。”
“尽管你的回答不是我最想要的,但我还是挺高兴。”朱伟志眼里掠过丝失望的神色,却故作开心地笑道,“来,一口闷了。”
说完这句话,朱伟志就举杯跟韩晓婉碰了碰,一口气把酒全吞进了肚子里,还习惯性向对方亮了杯底。这时韩晓婉也把酒全喝了,迎合着朱伟志亮了亮杯,那么甜甜一笑,颇有些意味。
彼此敬了回酒,然后就一边慢慢喝酒,一边海阔天空地聊着,酒助谈兴,席间一片谈笑风生,热闹而又愉快。尽管柳翔宇热忱地劝朱伟志喝酒,但他总是拿开车来做挡箭牌,一次又一次婉拒了添酒。为此,柳翔宇感到给对方驳了面子,心中有点不悦,不过经韩晓婉那么一劝,也就很快释然了,说句那就不勉强朱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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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柳翔宇想当着朱伟志的面,好好跟韩晓婉喝一回酒,并且借这个机会向他暗示自己同她的感情,好让他知难而退。可惜的是,韩晓婉出人意料地不想多喝,只顾着吃菜闲聊,这样一来他也就不好意思再勉强了。于是,他们便慢慢地喝酒聊天。
结科科远独结球接冷战陌冷 “柳翔宇,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达到这种程度,所以不想接受我的好意。”朱伟志含笑道,“的确,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帮助。”
过了会儿,韩晓婉有意无意地提起生病这一常事,还时不时发几声感慨,说人吃五谷杂粮,免不了要生病,要忍受病痛所带来的折磨,这的确是件很悲哀的事情。朱伟志倒是豁达,笑着说该怎么吃就怎么吃,会生病就让它生好了,用不着这么多愁善感。
柳翔宇一时间没加入到他们的谈话中,只自顾自喝酒,不过脸上的神情逐渐凝重起来,因为他想起了家中身患生病的父亲。他是个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流露忧伤和难过的,尤其是当着朱伟志的面,但不知怎的此时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轻叹了声。
韩晓婉好像有预谋似的,一听到柳翔宇的叹息声,就赶紧问:
“咦,柳翔宇,你叹哪门子气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呢?”
“没,没有。”柳翔宇掩饰地笑道,“来,韩晓婉,我们喝酒。”
“没有,真的吗?可我怎么有呀!”韩晓婉注视着柳翔宇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你在撒谎,你的眼睛告诉我哪。”
“我……”柳翔宇愣了愣,故意笑道,“开什么玩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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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朱伟志插嘴道,“我们都是朋友嘛。”
“是,我们都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说出来,我很乐意帮你。”韩晓婉认真地说,“就算我能力有限帮不上你的忙,那还有朱总呀。朱总可是要势力有势力,要钱有钱,没什么他办不到的。柳翔宇,你要是把我们当朋友的话,那就把心事说出来。”
“我……”柳翔宇还是迟疑不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虽然我不像韩晓婉吹得那么神乎其神,但还是有点能力,如果你的事我能帮到,就一定会尽心尽力帮你。”朱伟志笑道。
听朱伟志这么一说,韩晓婉的眼里就闪出了兴奋的光芒,暗喜计划很快就要成功了。于是她见柳翔宇不吭声,就主动出击道:
“刚才我们谈论生病的事,是不是让你联想到你父亲了?”
“说什么?”朱伟志晓婉问,“柳翔宇父亲生病了?”
“他爸不仅生了病,而且身患重病。”韩晓婉神色凝重地说。
“重病,是什么重病?”朱伟志翔宇,急切地问。
柳翔宇心头一阵难过,低垂着头什么也不说,只叹了口气。
“胃癌。”韩晓婉沉默了下,然后声音低沉地答道。
“什么,这么重的病呀!”朱伟志大吃一惊道,“是早期吗?”
“医生说中期。”柳翔宇叹了口气说,“得动手术治疗。”
“那就赶紧上最好的医院动手术呀!”朱伟志关心地说,“柳翔宇,你也知道这种病越早治疗,就越能延长病人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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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柳翔宇无奈地说,“可医疗费太高了,我……”
“现在我算明白了,原来你缺的是钱。”朱伟志想了想,又问道,“需要多少钱,柳翔宇,你向医院咨询过了吗?”
“至少二十万。”柳翔宇答道,“对我们家来,难以承受。”
“二十万,这不算多呀。”朱伟志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拿不出这点钱,那我可以借给你,而且你什么时候还都可以。”
“你多够朋友呀。”韩晓婉欣喜地笑道,“柳翔宇,你有了这笔钱,就可以马上送你爸去医院做手术了,这该多好啊!”
的确,这是个令人惊喜的意外,柳翔宇做梦也没想到,朱伟志会这么爽快答应借钱,按理他应该高兴,应该立即向朱伟志表示感谢,接受他的帮助。然而,他没有这么做,而是陷入到一种令人费解的沉思中,表情越发的凝重。过了会儿,他沉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