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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娇阳很自然地让我们将注意力再度放到路一菲的身上,她看起来颇有几分童言无忌,知道什么全都毫不顾忌地说出来。照她的看法,陈然一直没有放弃对路一菲的非分之想,所以才会赖在这里不走的。在她看来,尤其是这次他离婚之后,更是铆足了劲儿想要接近路一菲,除了因为路一菲的确很优秀外,更为重要的是路家近亿的产业,也将都会一起到了陈然的手里。可路一菲对他完全没有兴趣,至少也没让陈然碰钉子。
“陈然打得一手好算盘。”娇阳颇有点儿不屑道:“谁都知道,除了这座大别墅之外,当年我姨夫他们还圈了不少地,还给表姐留下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如果娶了我表姐,他这辈子都不用再辛苦工作了。明摆着是要吃软饭的男人,真让人瞧不起!”
“你知道当初陈然离婚的原因吗?”我好奇地问道,看来娇阳对陈然的人同样不屑。
“我记得谁曾经说过,他离婚就是为了我表姐,但我认为那不过是传言。我表姐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嫁给他呢?虽说他们家有钱,可怎么跟我表姐相比?对他的人品,我表姐一向不喜欢的。”童娇阳继续道,“也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交往吧?你们也知道,一菲姐这半年来经常接受各大电视台和一些大公司的邀请去参加演出,每次不是陈然就是庆朋去送她……”
相比童娇阳的无所顾忌。欧庆朋显然更为谨慎,他很认真地说了一下自己昨天的行程,而且就在结束了打闹之后,他就紧闭门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听见任何动静,除了偶尔能听到一菲房间里的咳嗽声之外,再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至于陈然是何时离开房间,他更是完全不知情。
对于我们提出的陈然可能会和什么人结仇的问题,欧庆朋有点儿疑惑道:“他跟什么人结仇?你说是我们这里的人吗?怎么可能结仇呢?大家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而且在这里一直都被金嫂照顾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有仇呢?你们也太多疑了。”
“可是据我们所知。路一菲曾经和陈然发生过争吵对不对?”我拿出路娇阳说过的那番话,试探欧庆朋的反应。
欧庆朋的脸上瞬间变了,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缓缓道:“这是什么话?一菲的性子一向比较直。也是应该的。可难道你们因为这个就怀疑他们两个会发生什么冲突吗?这不像是应该说出来的话?更何况陈然的生活原本就是一团糟。你们该从他的身边下手,而不是光围着我们这些人转。”
“但这里并没有外人进出去的痕迹,周围的这些人和陈然也没有利益冲突。所以就目前来看,凶手应该就在其中。”秦鸣在边上插话道,替我解了困局。
“陈然拉来的仇恨不少吧?他那么张扬的性格,一向都不怎么讨人喜欢。倒是你们,不会被那些莫名其妙地传言就开始怀疑一菲了吧?再说也不太可能,陈然胆子那么小,一菲从来都是怕黑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在雪夜跑去玻璃花房那种地方?”欧庆朋一脸不悦道,他似乎还想要再辩解几句,不过最终去没有继续下去。
“你曾经跟我提到过一些有关这里的事情,能说说是什么吗?”我再度开口问道,恐怕眼下的情绪,从欧庆朋的口中并不能打听出来更多有用的消息。
欧庆朋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才扬了一下,“都忘了吧,现在提起这个还有什么用?现在我也没有心情再去理会那些无聊的事情。至于你们搜查出来的那些红布条,我认为完全可能只是个巧合,我们平时离开房间之后,房门基本上都不会上锁的,如果真的有什么人用了心,肯定能找到机会下手。”
“陈然曾经提到过,五年前曾经看见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子,和你相约去了小树林,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我再度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的确,我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已经将我们拉到了五年前。
欧庆朋愣了一下,他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恍惚,过了一会儿才道:“五年前……红衣服……除了童娇阳之外,还有什么人那么偏爱红衣服吗?可是我跟童娇阳……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从五年前再往前推五年前,我依然还是不太可能跟她出现在小树林里。你说的五年前……我想不起来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
“可能是小兰。还记得那个漂亮又高冷的女孩子吗?和那个崔志雄一起出现的那个女孩子。”我慢条斯理地提到了这个名字,只是没想到路一菲告诉我的事情,会被我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欧庆朋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似乎并没有打算跟我认真地争辩什么,歪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不错,那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我也是直到后来才知道,她喜欢的人其实就是那个崔志雄是吧?当时她好像……很特别,我曾经以她为模特画过像,好像还留在我的家里……但是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欧庆朋最初还是十分犹豫,过了一会儿他的话才变得流利起来,根据他的说法,那个叫小兰的女孩子,的确曾经表现出来对他的好感,而且总是时不时地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但是直到看到崔志雄之后,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小兰玩的一个小手段而已,目的就是想要引得崔志雄吃醋。那样的感觉并不太好,值得庆幸的时,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年轻,所以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占有欲,因此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
“至于她那个时候是不是穿的红衣服,我还真的不那么确定了。不过那张画像如果能找出来的话,应该还是能查到点儿什么。我们就是在湖边画的像,她当时还特别高兴,还提醒我说要我无论如何都要送给她一张。可惜她后来不声不响地就先走了……”欧庆朋皱了下眉头,显然对她的不告而别颇有些不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