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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看了一眼郑宗的方向,却不答话,转头对着司马正义说道:“司马城主,我执法堂与人比斗,您能来相帮,我骆某人感激不尽,但一码归一码”顿了顿,又道:“今日之事,我既来了,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一向稳重老道的司马正义,见到此人,神色也不禁有些怪异:
“骆统领?!你怎么”
来者正是传言中已“遇害”的骆统领,虽执法堂并未对外公布此事,但也有不少消息灵通,知道内幕的人。司马正义本就嗓门大,仓促之间未及压低声音,叫出这“骆统领”三字的时候,周遭也发出了“咦”“啊”“恩”数声。
远处正在赌钱的铁风亦是一愣,突然停下了摆弄银子的双手,盯着那道背影,神情肃穆,若有所思。附近众人隔得远,并未听得清骆统领三字,看这少年神色突变,纷纷注视过来。
谁也不敢说话,生怕错过了什么,仿佛一群待哺的巨婴。
只见那少年过了半晌才凝重的点了点头,嘟囔道:这身白衣服真帅,赶明儿我也做一套,和人打架时要多了许多威风
一时间老拳四起,骂声大噪。
“骆统领,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东靑王拱了拱手,说道。
“东靑王,你好”骆统领转身还了一礼,又道:“贵教黑鹫王此刻正潇洒安稳的紧,东靑王却是不用担心了。”
“不知他”东靑王闻言一喜,正待再问,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觉此刻甚是不便,又道:“那便多谢骆统领相告了。”
说罢,又施了一礼。
骆统领微微一笑,颔首道:“东靑王待下属如兄弟,无怪能建此基业,令人佩服不已啊。”
“过奖,过奖,只求苟存与乱世罢了”东靑王又回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司马正义却是显得有些尴尬,见他们说起个没完,也不知自己该身处何地才好,只得插口道:“骆统领,不知今日之事,该当如何啊?”
时已二更,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夹着蝉鸣人叫,真是个躁动的夜晚。
“司马城主,稍安勿躁。”
“这引凤楼已矗立数百年,若被我等毁了,甚是可惜”骆统领瞥了眼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而后转过头,对着东靑王又道:“此处人多嘴杂,所虑甚多,不如移步引凤山苍梧顶,三日后痛痛快快的再一战,如何?”
此话倒是甚合东靑王的意,他本不愿在此高调相斗,况且此刻黑鹫王尚不知所踪,也不免有些担忧,正待一口应下的时候,却不想被一声大叫打断了。
“不成,老子不同意!”
之前几人都是压低了声音交谈,本是不愿将这消息再泄露了去,也不知这人是如何听得的,而且这道声音还极为嘹亮,使得周遭数千人不想听都不能。
三人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一灰袍男子跃了上来,刚刚站稳,便抄起一个大酒葫芦狠狠了灌了两口,酒气冲天。
这人虽面对这台下一众人等,但却没几个人识得他,一时间都簇簇攘攘的讨论起这人的身份来,也有自认才高八斗的文士,就着“老子不同意”几个字展开了深入的探讨,有人说他是场上某人的爹,欲规劝孩儿远离此凶险之地。有人说他乃是效仿诗仙的一代大儒,欲以“老子”道德经之言与诸人一论短长。都说得像模像样,倒是有不少人点头表示信服。
不是三无道人还能是谁。
亭上三人倒是都识得他,却没人乐意见到这么一张唯恐天下不乱的脸。
司马正义前几日刚和这人莫名其妙的打斗一场,搞得府上后院一片狼藉,还因此让那假冒的“小七”的家伙被人劫走,是以对这三无道人最是不耐,冷哼一声,道:“你这莽子哪里来的,我等行事又何须经你同意了,莫非以为自己真是天王老子了不成?”
三无道人把酒壶放下,悠哉悠哉的抹了抹嘴,又打了个响亮的酒隔,大笑了两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呦呦呦,说老子管不着呵呵,既然如此,那老子就先走喽,希望到时候不要有人求我留下来才好”
“且慢!”骆统领见这灰袍人转身便欲离去,连忙上前一步道:“不知道长有何高见?”
因这三无道人嗓门甚大,无奈之下骆统领也只得把声音放至如平常一般。
毕竟陆星柳还在此人手中,如果真让他这么走了,恐怕执法堂将十分被动。而场上旁人却不知内情,见这骆统领竟主动出言想留,均觉有些奇异。
“咦?”三无道人颇为玩味的问道:“你怎知我身份,莫非你见过我?”
骆统领微微一愕,道:“道长名头大的很,偶然曾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