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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捧着一大束红玫瑰来到跟前。
九十九朵玫瑰,娇艳欲滴,迷人的芬芳令人陶醉。
“请问您是秦若寒小姐吧?这是敝店的股东之一,徐公子送给秦小姐的。”服务员道。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徐公子赵公子的,另外我也没有接受别人送花的习惯。”秦若寒冷着脸道。
“这……”服务员有些为难。
京城的贵公子很多,但叫徐公子的只有一位,连钟魁这个外地“乡下人”都知道那是谁。
那徐晋自从偶然见到秦若寒,惊为天人,便使出百般力气追求秦若寒。徐家势力庞大,政商两界都有叫的响的头面人物,然而秦若寒根本连搭理都懒得搭理。
徐家势力原本发源于晋省,后来才随着他的亲伯伯来京任职,才在京城发展,在京城中的贵公子们的眼里,徐家也只是后起之秀,妥妥的暴发户,虽然表面上尊重,骨子里都不太瞧得起徐家。
更何况如今灵气复苏的年代,最顶级的权贵们则看的很远。秦家虽然没落了,秦若寒之父秦士第甚至曾一度受过屈辱性的对待,而随着秦若寒从海外回归,尤其是她真凤修行体质的曝光,秦家的影响力反而突显了出来,尽管她只是女儿身,但只有少数人知道秦若寒的背后可不只是有一个秦家。
还有神秘的昆仑派。
所以,京地权贵圈中,凡是未婚男青年,或主动,或因为家族的压力,大家虽然都想着把秦若寒追到手,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大家都躲在一边看徐晋这位暴发户的笑话。
当然,如果秦若寒真要是一朵鲜花插到徐晋这个牛粪上,那徐晋甚至徐家有可能死期到了。
绝世的美貌,天生的惊人修行资质,秦家在修行界的影响力,还有她背后的神秘昆仑派,这些都是值得秦若寒骄傲的资本。她有资格挑挑拣拣。
徐晋躲在后面,见服务员尴尬地站在大厅中,只得硬着头皮出来。不过,他一向骄纵惯了,反而认为这是自己风流倜傥的具体表现。
“秦小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自从上次在国庆酒会上相识之后,你我还见过几次,这也怪我,是我唐突了。”徐晋努力表现出自己的风度道。
“那这花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送的花。”秦若寒道。
“哈哈,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花很漂亮,正好与秦小姐很配。”徐晋道他拍着自己的脑袋,笑道,“既然秦小姐不喜欢,那我就收回,正好我家里的花瓶不至于闲着。”
徐晋的目光却一直盯着钟魁看:“秦小姐,这位兄弟是?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我……”钟魁正要解释,秦若寒则抢先道:
“这是我男朋友,姓钟名魁。”
徐晋脸上的笑意立刻冰封,脸色很是难看。而钟魁则是有些发愣,这狗血情节怎么就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呢?
“钟魁是吗?不好意思,我觉得你有些眼熟,瞧我这脑子,我一定在哪见过你,但一定不是在京里,京里的公子哥,没有我不认识的。”徐晋问。
他想当然地认为能被秦若寒当成男朋友,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他没听说过哪位大佬姓钟,京外的也没有。
“小弟是西秦省人,家住太乙山下。”钟魁淡淡地说道。
“哦,西秦省啊。”徐晋点点头,猛地惊醒,“嗯?太乙山?”
一股羞恼之情涌上他的心头,曾经的太乙之行,令他一度名誉扫地,至今还被京城的公子们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甜点。这成了徐晋内心深处的奇耻大辱。
“鄙人拥有这家仙人居六成的股份,钟老弟如果不嫌弃的话,一定常来捧场。我会交待下去,绝对会好生伺候。”徐晋完全没了套钟魁底细的欲望,丢下这句场面话匆匆离开。
秦若寒美目眨了几眨,道:“他好像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我能知道原因吗?”
“没什么,就是某人光屁股搂着美女的照片,我们老家的人,人手一张。”钟魁道。
秦若寒有些羞恼道:“无耻!”
“确实很无耻。”钟魁附和道,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我很无辜。秦师姐,有人追求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凡夫俗子而已!有些人就如苍蝇一般,你能轻易地打死他,但却驱赶不了他围上来的意图。”秦若寒摇摇头道,又觉得自己的话钟魁可能听不懂,直言道,“你可以理解为,我看不上,或者说我矫情,孤芳自赏,随便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无所谓。”
“那我就放心了,我差点以为你当真了。还好,我也是凡夫俗子。”钟魁道。
“你……”秦若寒为之气结。
她听的出来,知道自己拿钟魁当挡箭牌让钟魁很不高兴。
不过,钟魁像是吃了苍蝇的态度,让秦若寒第一次对自己的吸引力产生怀疑,道:
“这是我考虑不周,我诚恳向你道歉。但你以为你自己就是无名之辈?你姓钟,还是姓李呢?尤其是你来到京城,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你。”
这道歉未免有些盛气凌人,差评。
“我当然姓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钟魁直视着秦若寒的眼睛,认真地答道,然而他在心中却在想,“因为这是我师门的姓氏,李家什么的,我也看不上。随便别人怎么想,反正我也无所谓。”
所以,钟魁也是十分骄傲的,不仅在于两世为人,更在于来自血脉的强大力量。在这一点上,他跟秦若寒一样,都是追求独立自由的人,不愿受世俗的约束。
秦若寒对钟魁的回答不置可否,因为这是钟魁自己的私事,她无权过问。但钟魁直视的目光让她下意识地转移自己的目光,不敢与他对峙,这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秦若寒转移话题,她忽然觉得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