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只有皇后的娘家人才可以叫一句皇亲国戚那些嫔妃的娘家人怎么可以和皇后娘家人相提并论?
庞安龄愤怒地咬紧牙关,大骂一声“顾文澜,你别太过分了,本来我想给你留个面子不想杀你的,可你屡次三番羞辱我,实在让我难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拿命来。”
说完,手持佩剑又冲了过来,顾文澜轻轻松松地将其挡住,并打下她的后背让其受伤,顾文澜吩咐顾家人将她绑起来。
“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
庞安龄不服气地大喊大叫,那样子就像是疯了。
顾文澜皱了皱眉,直觉庞安龄的反应不太对劲,好像是被人控制了。
“庞小姐,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庞家现在只不过是无官无爵的底层百姓,我捏死你,都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你要是乖乖认输,我可以当今天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当然,我是不会做出这等草菅人命的事情的,毕竟,我和庞小姐不一样。”
说完,顾文澜挥了挥手,把庞安龄绑走了。
至于跟庞安龄一块过来的家丁,顾文澜扫视了一圈瑟瑟发抖的家丁们,说了一句话“你们去和庞家当家人通风报信吧,我把庞小姐带去宫里,让陛下认识认识一下这位所谓的亲家了。”
庞安龄以前也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小姑娘,曾经打死了很多奴婢,还因为嫉妒心,弄死了她父亲喜欢的鹦鹉,栽赃给她的妹妹。
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自然不喜欢,有多远离多远。
家丁们亲眼目睹顾文澜亲手拿下庞安龄的整个过程,那还敢废话?自是一句话也不敢说,灰溜溜地跑了。
闹事的人见挑事人被抓,没有热闹看了,似鸟兽散。
顾文澜重新坐回自己的马车里,紫萱绿绮也是把方才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紫萱不满地抱怨“小姐那个庞小姐太过分了,真以为她是什么牌面上的人啊,也好意思挑衅小姐。”
“就是就是,她以为是什么贵人吗?”
绿琦一脸嫌弃。
庞家当年如何巴结顾家,然后翻脸无情的故事,绿琦到现在记忆犹新。
顾文澜好整以暇地看着紫萱,问她“紫萱,你说庞家是不是榜上了圣妃?”
“啊?”紫萱惊讶。
庞家与圣妃如果真的有瓜葛,那之于顾家不算什么大事,但还是如鲠在喉。
顾家与庞家关系太差,庞家因圣妃重新得宠,圣妃有了庞家可以夺嫡,这样一来,邵家顾家面对的敌人就是势力增长的圣妃。
绿琦眉头紧蹙,有些不太确定,“也不好说吧,庞家要是只是狐假虎威,虚张声势,小姐那不是白费力气担心吗?”
庞家回京是意外,但非得说和圣妃有关系,也只是无端猜测。
顾文澜闭目养神,“你不知道,庞安龄嚣张归嚣张,可若是没有足够底气,她是万万不敢说出那种话的。”
庞安龄早年也是很讨好顾文澜的,二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关系恶劣,与之相反,庞安龄很懂得察言观色,处处说好听话哄顾文澜高兴。只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庞家难以在顾家身上吸取好处,自是毫不留情地撒手而去。
庞安龄估计也是见太多顾文澜的风光无限后,心里不满,连带着关系恶化。
顾文澜回想起庞安龄与她决裂时说的一席话“你运气好,摊上一个好爹和好母亲,不像我,处处被人看不起贬低,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矮人一截?我又为什么一定比你顾文澜低贱?就因为你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千金,我就是无名小辈吗?”
世上本来就是不公平的高低贵贱,尊卑有序,三从四德,哪里公平了?但这不是庞安龄对她心怀不满甚至嫉妒怨恨的理由,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紫萱摸了摸下巴,淡淡说道“这么说,庞小姐的的确确找到了新靠山才想着和小姐一雪前耻吗?”
“大概吧。”顾文澜平静说道。
无论庞安龄找到的人是谁,她顾文澜都不会害怕畏缩,圣妃再得势,有本事和邵家公开叫板,看看邵家会不会交庞家做人。
想到这里顾文澜放下了庞安龄这段插曲,转过头去皇宫了。
清风楼之约顾文澜已经派人去和梅映雪说一声了,免得她白等。
顾文澜有自由出入皇宫的权利,别人可没有。
被五花大绑的庞安龄满是怨毒地瞪着顾文澜,顾文澜故作不知,似笑非笑,“庞小姐,这里是皇宫,我没有陛下的旨意,是不能坐马车进入的,所以接下来,你我二人一块走过去。”
说完,顾文澜率先下车,紫萱绿绮守在马车旁,庞安龄也跟着带下车,皇宫的侍卫目不斜视,当做没事发生。
顾文澜先和宫门侍卫说一声,侍卫先是看了一眼庞安龄,庞安龄觉得耻辱极了,她长那么大从来没遇见过如此尴尬羞愤的时刻。
都是顾文澜那个贱人害得,总有一天,她要顾文澜百倍奉还!
庞安龄心中大肆咒骂顾文澜,顾文澜这边与侍卫打好招呼,带着庞安龄大摇大摆地走上官道。
官道上还算是清净,没有太多人,是以庞安龄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才不会传扬得到处都知道。
距离养心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顾文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庞安龄聊天,虽然只是顾文澜自言自语。
“庞小姐,陛下胸怀宽广,仁义爱民,雄才伟略,庞小姐得以成为陛下的亲家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庞小姐到了陛下面前别太勉强自己,要知道,都是一家人。”
顾文澜笑容灿烂地说道。
庞安龄胸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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