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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高阳公主在贴身宫女的服侍下,坐在梳妆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看着痛经之中那姣好的面容,高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很快,这抹笑意却又消失不见,生得再好看又有什么意义,女子的容貌还不都是大多用来取悦男子
“公主,奴婢昨儿个听东宫的小公公说,太子殿下将房家的二公子打发到东山侯那边做长史去了呢。”宫女一边帮高阳顺着那五黑亮丽,滑如绸缎般的头发,一边说道。
“哦?竟还有此时?”高阳闻言,皱了皱眉头:“这倒是奇了怪了,我这太子兄长,这是打的什么主意。”说道这里,高阳笑了笑,复说道:“父皇将本宫指婚给房遗爱,不就是为了拉拢房家,他倒好,直接把人打发到东山侯身边儿去了,这玄世璟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
近来玄世璟在长安的动向,高阳也是略有耳闻,更别提前两日在甘露殿外神色自若的审问刺客的事情了。
“房遗爱在朝堂上虽然没有受到父皇的重用,但是当初父皇将他安排进东宫,放到太子兄长身边,其用意已是很明了了,现在一下子由受人艳羡的东宫属官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长史,这种落差,估计房遗爱够呛能受得了吧。”高阳说道:“房遗爱的性子虽是温和,温和的有些怯懦,但是也是个心气儿高的人,俗话说泥人还有三份火星呢。”
“公主,恕奴婢多言,房二公子虽说不是房家的长子,没有资格继承房相的爵位,但是其文采武功,在诸多长安勋贵子弟之中,也是排的上名号的,您为何就这般抵触陛下为您安排的这段姻缘呢?”小宫女甚是不解的问道。
闻言,高阳笑了笑:“小丫头,你不懂,姻缘这种东西,旁人是安排不来的,若是你,你父亲让你与一个尽多见过两三次面,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男子成婚,日后相守着过上这一辈子,你什么感觉?”
“可是,婚姻这种事情,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小宫女说道:“公主您好歹还跟房二公子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在奴婢的家乡,好多女子连对方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便稀里糊涂的成了婚,不照样琴瑟和谐的过上一辈子。”
在小宫女的印象中,皇家的公主被指婚给勋贵家的公子是注定的事情,可是自家公主为何对她未来的夫婿如此的抵触呢?
听到小宫女天真的话语,高阳笑了笑,果然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吗?难道是个公主便逃不过被用来联姻的宿命吗?
高阳没有其他皇子公主那样好的出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的什么样子,听宫里的老嬷嬷说,自己的娘亲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宫女罢了,自己也不过是自家父皇醉酒之后的一个意外而已。
曾经,高阳以为她对于李二陛下是不同的,毕竟李二陛下是那么的宠爱她,这对于一个连母亲都不知道的孩子,无疑是极为幸运的。
直到高阳被李二陛下指婚给房遗爱,高阳才真真正正的明白,原来,自己与别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对了,突然间想起了我九哥了,九哥最近在作甚?”高阳问道。
“晋王殿下近日在陛下的恩准之下,也开始参与朝政了,每日早上都会随着太子殿下上朝,下了朝之后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随后便一直呆在晋阳公主的书房中。”
李治在宫中的生活就是如此的枯燥乏味,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情,近来晋阳不在宫中,暖阁中的书房倒是成了李治的好去除,他现在年龄还小,政事上有了李承乾和李泰还有李恪,自然也就没有李治什么事情了,这种感觉让李治甚是郁闷,因为他发现,自己除了整日里在暖阁看书还有在校场上联系习武骑射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