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看好秦湛?”珑儿转过脑袋看向玄世璟问道。
“不是不看好,也可能是人各有志吧。”玄世璟回应道:“或许,秦湛的目标,不是带着手底下的弟兄一辈子呆在秦岭里做山贼,而是要想办法给他手底下的人谋一条出路,这就是秦湛和鹰头不同的地方,也是我愿意帮秦湛的理由之一,毕竟一大帮子山贼总是盘桓在秦岭里头,也不是个事儿,我也希望,秦湛的这个目标,能够实现,也算是给道上的一些人指一条名路。”
“奴婢明白了,侯爷是想让其他的江湖人士,尤其是和秦湛境况相同的人都看到,他们还是有从良的机会的。”珑儿恍然大悟的说道。
“正是,对于这些人,若是朝廷一味的强硬的压制,反倒是适得其反,倒不如一步一步的引导他们,毕竟,没人愿意一辈子过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玄世璟颇有感慨的说道。
“侯爷这是在给他们机会?”
玄世璟点点头:“算是吧,毕竟若是长久这般下去,等到有一天,没有人愿意容忍这些提着刀在道上闯生活的人,怕是这秦岭,或者说是整个江湖,都会引起朝廷的瞩目,介时血流成河,徒增杀孽,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会不会有人想起二贤庄,然后将二贤庄拉出来,如今长安城眼红咱们府上的不在少数,万一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落井下石者,怕是不少。”
“侯爷果然高瞻远瞩。”珑儿赞叹道。
玄世璟笑了笑:“不是高瞻远瞩,只是在昨儿个高峻他们走了之后我在客栈里闲着没事儿多想了一些,现在咱们侯府风头正盛,方方面面多寻思一些,没什么坏处。”
对于长安城豪门大户之间的勾心斗角,玄世璟从小便领略到了,这是一个一不小心走错一步便会牵连全家上下的一盘棋局,一个战场,以长安城为棋盘,众多勋贵大户为棋子,多方博弈,在这棋盘中惨烈的搏杀,所以,玄世璟也养成了凡事多思虑的习惯,不可以仅仅的盯着眼前这点儿蝇头小利。
想到这里,玄世璟觉得,自己的神侯府,也应又这么个帮着他出谋划策的智囊了。
珑儿是女孩子家,心细如发,但是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格局放的太小,石虎,虽说粗中有细,但是对于一些弯弯绕绕的,恐怕也是力所不逮,常乐,从秦湛和鹰头山寨这件事情开看,常乐倒是有些头脑,估计是这几年带着常郢四处辗转,经历过的多了,磨炼出来了,倒是可以观察一下,而高峻,与常乐倒是相等,两人能文能武,显然算得上是全才,但是就是因为太过全能,反而彰显不出他们的强项。
神侯府的未来,还是得慢慢来